318.第318章法蘭西不哭三
現在是1940年4月10日淩晨2點,魯道夫.馮.海因斯貝格赫斯曼少尉開始向上帝祈禱好運,讓他可以遇上一架倒黴s.406或是h克75,也可以是颶風。這三種飛機他都有把握對付,如果是噴火式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此時的小魯道夫並不知道,他們這些開飛機的其實不是進攻的先鋒。真正打頭陣的是由米烏塔特種部隊改編而來的勃蘭登堡特種部隊,在淩晨2點的時候,一個由9名勃蘭登堡隊員組成的突擊隊已經跨過了德國和荷蘭的邊境——越境的地點就在海因斯貝格赫斯曼家的一個莊園附近。
帶隊越境的是勃蘭登堡部隊的威廉.沃爾瑟中尉,他和另外兩名能講一口林堡語和荷蘭語的隊員扮成了荷蘭警察,而另外六名勃蘭登堡隊員則扮演成被解除武裝的德國軍人德荷邊境在林堡省和海因斯貝格縣一帶犬牙交錯,而且很多地方都沒有明顯的標識,很容易誤入對方邊境)。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跨過邊境進入了中立的荷蘭境內,然後步行向5公裡外的亨那普鎮而去。那裡有一座跨越馬斯河的鐵路橋就是他們要占領的目標!
和另一個時空不同,德軍這一次不會占領荷蘭,僅僅是“借道”林堡。林堡是荷蘭東南部的一個省,首府是馬斯特裡赫特。該省正好插在比利時和德國之間,其中最窄的地方隻有幾公裡——就是威廉.沃爾瑟現在行進的地方,步行幾公裡就能途徑三國了。
此時他們正行走在林堡的鄉村,公路從大片的農田中通過,遠遠的可以看到一些很漂亮的小房子,和德國境內的房子沒有什麼兩樣。公路上沒有行人,更看不到巡邏的荷蘭士兵。雖然歐洲正處於戰時,但是荷蘭是得到了“確認”的中立國,威廉明娜女王又是德皇威廉的恩人,所以現在沒有幾個荷蘭人認為德國會入侵,因此在林堡省境內也就沒有幾多少荷蘭軍隊駐紮了。
不過在亨那普鎮的那座跨越馬斯河的大橋還是有一個小分隊駐紮的——荷蘭人也預見到會有外國軍隊從林堡過境,因此就在橋身上裝了炸藥,一旦有外國軍隊入侵就會炸橋。
“這裡真安靜啊!”一個名叫阿爾貝特.馮克的勃蘭登堡隊員用荷蘭語發著感慨。
“很快就要不安靜了!”威廉.沃爾瑟中尉低聲回答,他隱約已經看見了大橋的輪廓。“如果一切順利,15分鐘後,進攻比利時的先頭部隊就會通過馬斯河大橋了。
入侵比利時的先頭部隊——“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的所有官兵和武器,這時都被裝在幾列停在海因斯貝格縣境內的火車上。
曾經在入侵波蘭的戰役中立下功勞,得到了晉升和一級鐵十字勳章的庫爾特.邁爾裝甲邁爾)現在坐在一輛嶄新的3號突擊炮車的車身上,等待著火車開動。
他所在的連隊本來就屬於“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曾經在波蘭戰役中配屬給了第3裝甲師。在波蘭戰役後被升級成了突擊炮連,裝備了6台在1940年來說威力非常大的三號突擊炮。
“上尉,”裝甲邁爾部下的一名排長,名叫馬克思.溫舍青年也和邁爾在一節平板車上。他在吸煙,也給了邁爾一支。“這一次大概不會像打波蘭那樣容易了吧?”
“為什麼?”邁爾吸了口煙,“就因為對手是法國佬嗎?”
馬克思.溫舍聳聳肩,“這不是明擺著嗎?波蘭是一個大農村,英國和法國可是工業強國,他們又很多坦克。”
“但我們也苦練了幾個月,”邁爾說,“這幾個月的汗可不會白流的,我們比去年9月份的時候強了很多!”
從去年9月波蘭戰役結束後一直到今年3月,裝甲邁爾和他的手下都在接受嚴格訓練。這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搏殺後的加強訓練,而且每一個官兵都知道當他們的訓練結束後,很有可能會同強大的英法軍隊進行一場血腥而漫長的鬥爭。
如果他們可以贏得勝利,那麼德意誌第三帝國將會成為歐洲乃至世界的領袖,並且長存千年!
如果他們不幸失敗,那麼他們所熱愛的國家和民族將會迎來末日!
“我們一定會勝利的,”裝甲邁爾猛吸了口煙,“因為我們有領袖,沒有人能夠戰勝我們!”
……
“他們是誰?”
一個站在馬斯河大橋旁的哨所門外的荷蘭軍官大聲問。他身邊還有幾個背著步槍的荷蘭士兵,都是今晚值夜班的士兵。
“少尉,是幾個誤入荷蘭的德國軍人,被我們繳了械。”威廉.沃爾瑟中尉緊緊握著一支上了膛的曼利夏1895步槍,這是荷蘭邊防警察的製式武器。
“知道是誤入的還繳什麼械?”那名荷蘭軍官說,“趕走不就行了?”
“繳都繳了,總不能再還給他們吧?”威廉.沃爾瑟一邊說話,一邊假模假樣押著6個“手無寸鐵”的德國兵靠近。“上麵說抓到誤入的外國軍人,都要交給你們。”
“交給我們?”那名荷蘭軍官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道命令“好吧,把他們押過來吧。”然後他又用德語對那幾個衝他走來德國軍人說:“兄弟們,不要擔心,我們荷蘭人沒有敵意。隻是出於《中立條約》不得不把你們監護起來,不過這對你們沒有壞處,至少你們不會被法國人的炮彈打死了……咦,你們不是被繳械了嗎?為什麼還拿著槍?為什麼把槍口對準我,這是不允許的……”
這位倒黴的荷蘭軍官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支德國的毛瑟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麵。和他站在一起的幾個荷蘭士兵也全都被
“你們,你們是德國人?”他仿佛明白了什麼,驚恐地看著威廉.沃爾瑟,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問,“你們德國要入侵荷蘭?”
“不,我們不會入侵的,我們和荷蘭是朋友。”威廉.沃爾瑟一邊說話一邊揮手,讓幾個勃蘭登堡隊員衝進哨所去控製炸彈起爆裝置。
“不是入侵?”荷蘭少尉問,“那現在發生的是什麼?”
“上尉,我們切斷電線引爆裝置)了。”哨所裡麵傳來了一名勃蘭登堡隊員的聲音。
威廉.沃爾瑟吐了口氣,對幾個荷蘭官兵說:“什麼都沒有發生!對荷蘭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說著話,他摸出了一支信號槍,衝著夜空打出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
……
“喂,魯道夫,聽人說你爸爸是部長?”
在靠近盧森堡邊境的一條公路上,這個時候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邊。在其中一台屬於“大德意誌”旗隊並不是大德意誌步兵團,在這個時空柏林衛戍團被改編成了皇家衛隊團)的歐寶牌卡車上,曾經給裝甲邁爾當過炮手的古斯塔夫.施瓦辛格正在和一個名叫魯道夫的相當英俊的年輕人說話。這個魯道夫當然不姓海因斯貝格赫斯曼,而是姓裡賓特洛甫。
“是的,我父親是外交部長。”魯道夫.馮.裡賓特洛甫低聲回答。他的父親是部長,但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士兵——他不是利希特費爾德軍校這樣的軍官學校畢業的職業軍人,而是在世界大戰開始前被征召入伍的補充兵。現在剛剛完成新兵訓練,補充到“大德意誌”旗隊的第11連。
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在波蘭戰役結束後則回到了布倫瑞克市的黨衛軍軍官學校他在戰爭爆發前就進了這所軍校,中途又下了部隊),完成了作為排長所要接受的訓練,現在成了“大德意誌”旗隊的第11連2排的少尉排長。
“你真是裡賓特洛甫部長的兒子啊。”古斯塔夫.施瓦辛格稍稍有些驚訝——也僅僅是“稍稍”。
在如今的德國,大人物的兒子和普通人一樣參加戰爭是天經地義的。連皇帝的長孫威廉.弗裡德裡希.弗朗茨.約瑟夫.克裡斯蒂安.奧拉夫他因為和平民通婚失去了繼承權)現在也上了前線。更不用說那些元帥、大將、部長、議員的子孫了。
“害怕嗎?”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將一支點著的香煙遞給了外交部長的兒子。“說不定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有一場血戰了。”
“再過幾個小時不會有血戰的,”魯道夫.裡賓特洛甫接過煙,吸了一口,“幾個小時後我們隻會在這輛歐寶卡車上被顛散了骨頭,想打仗得等到了比利時。比利時人或許會和我們打,盧森堡人不會和我們打的……他們和我們德國人是一家子!”
外交部長的兒子分析的不錯。盧森堡本來就是德意誌邦聯的成員,直到1867年才因為普奧戰爭的後果脫離了邦聯,但是仍然是德意誌關稅同盟的一員,直到1919年。所以盧森堡國內一直有比較強大的親德勢力存在,是不可能拚死抵抗德國的。而比利時人實際上也不會在南部荒涼的阿登森林地區抵抗德國,所謂的冒險奇襲實際上是從無人防禦的地帶安全通過。
而奇襲能否成功的關鍵,則是b集團軍群對比利時的進攻能否吸引法國北部的聯軍第1集團軍群增援比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