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盧金輕輕吸了口氣，他本來以為坦克第5集團軍可以堅持15天以上，不過從今天下午到現在的戰鬥讓他有點心裡沒譜了。
而且，他現在也有點懷疑坦克第1和坦克第2集團軍能不能順利拿下戈梅利了？
“10天還是能守住的，”盧金把心神收了回來，“關鍵是13號集體農莊和附近的森林……森林叫什麼來著？”
“叫六月一日森林。”杜布科夫少將回答。
這個名字是42年6月份改的，為了紀念偉大衛國戰爭爆發——當時是紀念世界革命爆發來著……
“13號農場和六月一日森林是防守戰鬥的關鍵，”盧金說，“在平原上我們的坦克集團軍還是抵擋不住啊，不過依托森林和農莊一定可以守住的……卡廷森林那邊不是守了好些日子了？”
“您說的對，那就讓部隊在農莊和森林中布防吧。”
盧金點點頭，“不過我們先要拿下13號集體農莊……完完全全的拿下來！”
杜布科夫少將扭頭看了眼場部方向，槍聲和爆炸聲依舊從那裡傳來，說明激戰還在進行。
守在那裡的烏克蘭叛徒還真是頑固啊！盧金上將搖了搖頭，說：“今天晚上必須要拿下來！”他想了想，又說，“對了……我想到一個辦法，讓su122突擊炮掛上鏟鬥當推土機，把場部大樓地下室的窗口都埋起來，這樣我們應該會很快拿下那棟大樓。
另外，向上級報告，已經可以確認出現在克利莫維奇一帶的德軍裝甲集群至少擁有數個裝甲師！”
……
“總書記同誌，根據坦克第5集團軍司令員盧金上將的報告，我們基本可以確認克利莫維奇一帶的德軍裝甲集群規模龐大，至少有數個裝甲師。”
巴甫洛夫向斯大林報告這個“喜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顯得非常凝重。
“巴甫洛夫同誌，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斯大林看著巴甫洛夫問。
“是的，”巴甫洛夫點了點大光頭，“空軍還發現有一支規模龐大，至少是軍級集群的德國裝甲部隊離開了奧廖沙，正沿著公路向羅斯拉夫爾機動……估計是想包抄坦克第5集團軍的後路。
另外，斯摩棱斯克的形勢也極為嚴峻，卡廷森林最快將於明天上午失守，而斯摩棱斯克市已經被三麵包圍。”
“三麵包圍？為什麼不是四麵？”斯大林有些奇怪。
“可能是德國人不願意強攻斯摩棱斯克，所以給我們的人留了一條撤退的通道。”總參謀長沙波什尼科夫說。
“不能撤退！”斯大林斬釘截鐵地說，“現在是關鍵時刻，紅軍絕對不能後退一步！
不僅斯摩棱斯克絕不能放棄，連克利莫維奇的坦克第5集團軍也必須堅守到底！”
巴甫洛夫眉頭深皺，他和沙波什尼科夫私下的盤算其實是以拖待變，斯摩棱斯克就是個棄子，而結合部戰役同樣可以在形勢不利的情況下放棄。隻有列寧格勒、莫斯科和哈爾科夫頓涅茨克工業區是必須堅守的。
看到巴甫洛夫皺起眉頭，斯大林陡然加重了語氣，說：“我知道這個決定會造成許多紅軍戰士的犧牲，甚至可能會造成坦克第5集團軍和其他一些有著光榮曆史的紅軍主力部隊的覆滅。但是為了贏得偉大衛國戰爭的最後勝利，這樣的代價是值得的，也是必要的。為了贏得至關重要的結合部戰役，為了扭轉蘇德戰場上的不利形勢，最高統帥部應該下達一道最嚴厲的命令！”
聽到這話，巴甫洛夫和沙波什尼科夫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敢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斯大林，也不敢再進行勸說，隻好摸出筆記本和鋼筆開始記錄。
斯大林說：“從今以後，必須要給所有軍官、戰士、政治軍官一個鐵一般的紀律：沒有上級的命令，不得後撤半步。無論他是連長、營長、團長、師長、政委，隻要是在無上級指揮官的命令情況下擅自撤退，他就是叛徒，他就要被當作祖國的叛徒而受到處理。
同時，所有陷入敵人包圍的部隊也必須保持高昂的士氣和堅定的信念，絕對不允許向敵人投降，而是必須義無反顧地戰鬥到底，用生命保護自己的裝備，從敵人的後方對敵實施打擊，消滅納粹走狗。如果他們不那麼做，而是可恥的向敵人投降，那麼不僅本人會被視為祖國的叛徒，家庭將被剝奪所享受的一切國家權利和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