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君子”自然是來者不善,孫無憂慶幸自己的頭疾,否則自己被大卸八塊都不知道。想到這裡,孫無憂驚喜發現自己眉心處的疼痛居然消失不見。趁著這個工夫,他約莫著來到那腳步的正下方,隔空遞出一掌。這間茅屋本就已經破爛不堪,雖然有屋頂,但也已年久失修,稍一觸及掌勁,立時“嘩啦”一聲掉落下來,兩道身影順勢從中閃了出來,分彆落到屋內兩個屋角處,冷冷地盯著房中孫無憂。
“兩位鬼鬼祟祟,深夜造訪,所為何事?不說清楚的話,今天彆想輕鬆離開這裡。”
孫無憂話音一經出口,站在東北角處一個女人的聲音隨即響起,陰沉道:“不讓我們走,剛好我們也正有此意。本來你可以舒舒服服死在睡夢裡,現在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那就把命交出來吧!”
話音一落,那女人手中星興閃爍,孫無憂順勢朝旁邊一閃,身後的木柱之上“砰”的發出聲悶響,以餘光看去,隻見一枚尖銳的金屬物品赫然插在柱身之中,若是沒有及時閃躲的話,那此物恐怕就已經在孫的身上開出血洞了。
那女人不隻身手不凡,而且用心歹毒,以說話來分散注意力,想要借助自己手中兵刃的優勢,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饒是孫無憂早有準備,但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了一跳,抬手摸下自己的脖子,笑嗬嗬道:“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我這邊,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哦?是嗎?”
不等孫無憂反應,立於東南角的另一人忽然尖嘯一聲,緊接著,一條銀色的“長蛇”自手中飛馳而出,直奔孫無憂的咽喉。下意識間,後者以手抵擋,誰知指尖剛剛碰到那銀蛇之上,一股刺痛感立即湧上心頭。猛地看去,手指上的一塊皮肉已經整個被撕扯下去,而那銀蛇之上也因此多了一抹分明的血紅,繼續朝其打來。
“這是……”
意識到此物不好相與的孫無憂連忙挪步後撤。可那銀蛇竟然比人還要靈敏許多,無論多麼刁鑽的角度與路數,都能被它在頃刻之間迎頭趕上。況且,這茅屋之中空間有限,另一邊還有位時不時發出暗器的狡詐女子,孫無憂實在不敢拖拉下去,於是站住步伐,怒喝一聲,急道:“將訣,風流!”、
風流一出,那銀蛇的動作果然受製,速度角度也隨之發生變化,孫無憂順勢褪下外衣,淩空一抄,便將那銀蛇頭端裹在衣物之中,定睛看向衣服裡麵,隻見一把奇怪形態的兵刃赫然躺在手掌之間,又窄又長,而且身體由數個關節相連,舞動起來就好像一條靈活躁動的毒蛇一樣,讓人手足無措。
“好家夥,原來是件軟兵器。不過,這種東西也想取我孫無憂的性命,也太小看人了吧!”
孫無憂本來就身高馬大,膂力驚人,而對方乃是一名單薄女子,就算有過修煉,但力量上的絕對差距還是無法彌補的。這回,孫無憂猛然發力,位於屋角處的那名女性再也抵擋不住,竟然直接向前跌去。見此情況,另一名女子怪叫一聲,手中又一次發出點點星光。
不是一枚,而是三枚。一次發出三枚暗器,而且還是在這種視線極差的環境之中,孫無憂就算是再怎麼靈活,也無法避過所有。電光火石之間,孫無憂擰身轉到後側,伸手一拍麵前的牆壁。刹那間,一隻由泥土組成的手掌自裡麵生長出來,一舉便將三枚星光全部擋住。見到這一幕的兩名女子,竟是為之一震,尤其是剛剛出招的那名暗器女子,更是忍不住道:“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方術,師姐,這下該怎麼辦?”
趁著孫無憂擋下暗器的工夫,西南角的女子連忙收回自己的“軟蛇”兵刃,並與自己的師姐合到一起,兩兩怒視著對麵。看到這一幕的孫無憂沉吟一下之後,隨即道:“我才來了一個晚上,你們就過來要打要殺。我孫無憂自認為在魔界並沒有什麼仇家,難道你們認得我,還是識得我爹娘?”
孫無憂簡單的三兩句話道破玄機,此話說出之後,房間之中的氣氛立即發生了變化,兩女子的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師姐,怎麼辦,過了今夜,再想殺他恐怕不易了。未免今後夜長夢多,還是使出殺招吧!”
聽到這話,孫無憂笑道:“沒錯沒錯,有什麼殺招統統使出來,不然待會就沒有機會了。現在天色不早,我也想早點休息了。”
“師姐”冷笑一聲,語氣輕蔑道:“休息?我讓你永遠休息下去。師姐,用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