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頁與任棠相視一笑,至此,發生在雲魔崖上的這樁曠世大戲才終於露出所有真相。原來,打一開始,任棠便已是叛軍之中的一員,並依靠著自己的特殊身份,將崖主蕭如吟引入到陷阱之中,令其與眾火藥一起化為灰燼。望著坑裡的熊熊大火,任棠眼中的那股狠色慢慢被柔和取代。是的,回想曾經的點滴歲月,二人之間確實有許多難以忘卻的美好時光,隻是現在隻得隨著這場驚天動地的爆炸永遠被封存在記憶的角落之中,再也不敢輕易觸摸。
“太好了,太好了,蕭如吟一死,我們大家都能鬆口氣了。不然,要她今日逃脫升天,哪裡還有咱們的好日子過。任棠,這才多虧你的幫忙,沒有你的加入,蕭如吟恐怕還至於這麼快中計呢!”
麵對葉如頁的誇獎,任棠輕輕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客道話不用多說了,咱們還是說回正題吧!事先談好的條件,你沒有忘記吧!”
葉如頁微微點頭道:“那當然。從今往後,你便是雲魔崖的新崖主,而崖內的門人可以依照自己的意願,選擇是去是留。我想好了,待後事處理之後,我便帶著一部分人回到人間,至於之後有什麼打算,那就用不著你來管了。”
任棠輕笑了一聲,隨即道:“是啊!師叔和師妹們的去向我是沒有資格去管,不過,你也該將你手裡的東西交出來,然後才能離開雲魔崖吧!”
葉如頁麵色倏變,語氣稍帶怒意道:“東西,什麼東西?”
“嗬嗬,葉師叔,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用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父所習的魔功秘籍,應該就在你的手上吧!”
葉如頁變顏變色,但氣勢卻絲毫沒有示弱:“任棠,你彆在這裡信口雌黃。你有什麼證據說明秘籍在我手上。那東西可是你師父的心頭肉,除她自己之外,沒人知道秘籍的下落。”
“哦?是嗎?為何我的線人告訴我,師父已經暗中將崖主之位傳給了你,並且還將魔功秘籍雙手奉上,我說的沒錯吧?”
葉如頁身體不由得倒退了兩步,神色稍顯慌張道:“這事,這事你是聽誰說的?”
“嘿嘿,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想想真是讓人不敢相信,明明已經將崖主之位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居然還要一心致師父於死地。葉如頁啊葉如頁,我本以為我任棠就已經夠歹毒的了,沒想到在你麵前居然變得不值一提。打從一開始,你的目的就不是恢複自由之身,而是師父的性命,是不是?”
見自己的心思被當眾拆穿,葉如頁索性也不再掩飾下去,於是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後,張口道:“沒錯,我早就想讓蕭如吟死了,難道她不該死嗎?她浪費了我們的大好年華,將雲魔崖變成了隻有女人可以進入的尼姑庵。她讓我們斷情絕愛,活成了沒有情感的行屍走肉,這樣的她不該死嗎?”
任棠輕笑道:“哦?就這麼簡單?難道你對師父的恨,沒有摻雜其它的個人因素?比如說男人?”
一聽這話,原本被收起的“扇劍”忽然“倉啷”一聲伸展開來,殺氣再次顯現,恐怖程度基於超越了剛才交手時候的狀態,兩隻眼睛之中不時射出灼人的光芒。
“任棠,你敢再胡說八道,彆怪我不客氣。”
“呦,葉師叔,你這是說的哪門子的話。不過,做過的事情就要認,再怎麼掩飾也有真相在白的一天。其實,當初你和師父所喜愛的,是同一個人吧!”
“任棠,你找死!”
說時遲那時快,暴怒的葉如頁執兵搶攻,欲要當場將任棠斬於劍下。但後者身手出奇敏捷,一連數招之後,居然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顯然以任棠如今的修為,並不弱於葉如頁,而先前之所以呈現不敵之態,也隻是為了迷惑蕭如吟和大家罷了。
見自己一人之力無法取勝,葉如頁忽然回頭望了一眼,想要讓戚如雪上前幫忙。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回頭之際,戚如雪已經來到了跟前,但那根火木針卻是筆直地朝自己後背戳來,險些被其擊中要穴。千鈞一發之際,葉如頁放棄了繼續搶攻的機會,而是轉身跳到旁邊的空地之上,怒目而視眼前之人,聲音顫抖道:“戚如雪,你要做什麼!”
見自己的“陰謀”被戳破,戚如雪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旋即與任棠並肩而站,嘴角微微上揚道:“師姐,你彆誤會了,想回人間的是你,不是我們大家。更何況,你和蕭師姐的私人恩怨與我無關,我隻對你手裡的秘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