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將受傷的大壯放下之後,一眼便瞥見了身首異處的蚊戾,畢竟也曾並肩作戰過,雖然之前有諸多摩擦,甚至大打出手,但眼見對方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不禁為之難過,眼睛之中隨即浮現出大師的血絲。
“你弄兩個分身把我騙得團團轉,自己卻躲在這裡伺機而動,蚊王,你可真是頭腦啊!”
被孫無憂這麼一說,蚊王淡淡一笑,隨即轉過身來,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不要這麼心浮氣躁,剛才本王也隻是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你瞧,你依然活著,而我也沒有受到傷害,剛好兩全齊美,何不快哉?”
“可你殺了蚊戾!”
“嗬嗬,蚊戾是本王的族人,更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對他的情感,絕對比你要多得多。但他公然聯合你們這些外人前來反本王,本王又怎能輕易饒過他?要怪,就怪他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吧!再過不久,本王就要去往妖界了,怎麼樣,想與想一起去那邊看看異界的風采?”
一聽到“妖界”二字,孫無憂的內心還是忍不住狂跳了幾下。靈虛門前的一戰之後,他的娘親柳如音以及遮天皇雙雙進至門內,去往了那個充滿神秘氣息的群妖世界,至今情況未知。身為兒子的他,又怎能不擔心自己娘親的安危,隻是苦於沒有辦法前往,所以一直沒有二甲動過這個念想。而就在剛剛,蚊王主動開口邀請,孫無憂的心竟真的因此動搖了一下。
身在山洞之中的幾人遲遲沒有說話,而與此同時,那隻進入地縫之中的妖龍,還在對凶蚊族進行著肆意無度地暴行,大量的凶蚊被他當作食物一並吞入肚子之中,而他那原本已經腐朽飄渺的身體,也因此漸漸複活過來。
“孫無憂,彆聽他的鬼話。如果真要完全啟動妖龍蹺的話,對於魔界而言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蚊嬌忽然的一句話,令得慈眉善目的蚊王,忽然變得恐怖起來,兩隻赤紅色的圓眼之中,瘋狂向外放射著濃烈殺氣,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碎屍萬段。
“蚊嬌,你的話太多了,你就這麼急著去死嗎?”
孫無憂再次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蚊王,臉色陰沉道:“蚊嬌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妖龍蹺除了能讓你去往妖界之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蚊王怪笑一聲,表情淡定道:“作為最為原始的瞬移陣法,妖龍蹺彙聚了妖界無數強者的智慧與力量,乃是曆經萬年也不會失效的偽先天方術。然而,要想驅動這種功能強大的方術,勢必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過你不用擔心,絕不會影響魔界其它地方的。”
蚊嬌掙紮地爬起身來,倚靠在身後的岩體之上,一臉冷笑道:“是啊!你早就將這一切算到了自己的計劃之中,你所謂的代價,就是整個凶蚊族,對不對?”
孫無憂微微皺眉不禁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蚊嬌冷冷道:“就是字麵意思。他要將整個黑水潭區域的所有生靈全部獻祭,將我們身上的精血,為其鑄成通往妖界的通道。”
“什麼!蚊王,你這個瘋子!”
孫無憂奮起揮拳,那站在原地的蚊王竟然不閃不避,直接被其打入到一旁的石壁之中。再次看去,蚊王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損傷,雙手一撐,自己便重新落回到地上,隨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輕描淡寫道:“蚊嬌啊蚊嬌,看來本王還是小瞧你了,你是怎麼知道妖龍蹺秘密的?”
蚊嬌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麵露獰笑道:“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告訴你。不過,彆以為妖龍出世之後,我們就沒有辦法阻止你。孫無憂,你聽好了,現在能阻止蚊王的隻有你一個人。”
孫無憂忽然覺得這句話好像自己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隻得回道:“我該怎麼做?”
“看來你自己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身為人類的你,是蚊王血脈的唯一克星。如果你能正確使用自己體內力量的話,一定能夠將蚊王擊敗。”
“哈哈哈,蚊嬌,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愚蠢!就憑他還想擊敗本王,做夢!”
眼見三人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展開大戰。位於後方的大壯忽然從懷裡掏出一物,國用力將其投向另一側的地麵處。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是了,能不能得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話音一落,一隻黑底血紋的球體隨之滾落到另一邊的蚊廣身旁。此刻,蚊廣因為頭顱被金光擊穿,體內的血漿淌了一地。而正是因為剛剛滾動的幾下,使得那枚球體被染成了相同的顏色。刹那間,球體表麵紅光閃爍,一數縷黑煙順勢從中剝離出來,並儘數融入到蚊廣頭上的血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