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烈追入後院,大堂之上終於隻剩下孫無憂與許冰二人。隨手一揮,一把由冰塊雕刻而成的王椅赫然出現在身後,許冰隨即坐了下來,憑空一握,一隻灑壺便出來在他的眼前。
“冰玉泉,是我自己釀造的酒,彆處你絕對喝不到,要不要來一點。”
麵對許冰的盛情邀請,孫無憂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一臉憨笑道:“你彆說,剛才活動了一下,我還真有些口喝了。不過,我酒量並不好,還是不要喝多為妙。”
“嗬嗬,接著!”
不知何時,許冰的另一隻手上已經多了一隻晶瑩剔透的冰杯,將酒滿上之後,隨手一扔,靈敏丈之外孫無憂當即施展將訣風流,順勢將空中的酒杯接了過來,張口將其一飲而儘。、
“哇,好甜好香,絲毫沒有辛辣之感,我喜歡。”
許冰怪笑道:“我這冰玉泉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消受了的,小心喝得太猛,被裡麵的寒氣凍傷。”
說完,許冰自酙自酌,同樣喝了一杯。但與孫無憂不同的是,喝下冰玉泉的他,有上竟然浮現出一股淡淡的粉紅色,其周身的氣息也隨之劇增數分。見此情況,孫無憂道:“好了,酒也喝了,咱們開始吧!”
許冰淡淡道:“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喝下剛才的酒嗎?”
孫無憂回道:“你該不會是在酒裡下毒了吧?”
許冰再次笑道:“害怕灑裡有毒,你還敢喝我給的酒,你豈不是自尋死路?”
孫無憂看了一眼手裡的寒冰酒杯,神態從容道:“至少到現在,我還將你當成是我的朋友。朋友敬的酒,我孫無憂豈有不喝之理?”
“好,很好!都到了這一步,你居然還將我當作朋友。我答應你,如果這一戰之後你我都能平安無事,我要與你義結金蘭,成為永世相好的兄弟。”
兩人相亮一笑,各自將手裡的酒杯摔得粉碎,伴隨著許冰起身,以那寒冰王椅為中心,大片的冰晶自其中瘋狂伸出,轉眼之間便將大堂冰封起來,連同房門窗戶一起凍結,現在連隻螞蟻都無法逃腦,這裡已經成為了隻屬於他們兩人的戰場,誰也無法插手接下來的對決。
“怎麼,你怕我中途跑了不成,乾甚要將所有的出口全部封死?”
麵對孫無憂的疑問,許冰淺笑道:“你誤會了。我把窗門堵住,不是怕你逃跑,而是為了避免待會交手會殃及到外麵路過的行人。要知道,我的力量在四季將之中可是最棘手的,亦是最危險的,危險到連我自己都無法完全掌握。”
孫無憂點點頭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和你的二哥不同,他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但你卻不會。”
“嗬嗬,不要再給我粉飾了。說到底,我和肖烈不過是人皇手裡的凶器而已,更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
孫無憂輕“嗯”了一聲,似是在和自己說話,又似在向許冰道:“我們本可以不這樣的。”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你應該感到滿足的,畢竟你是除了人皇以外,第一個見識到玄陰之力完全體的人。”
“玄陰之力?與玄陰掌不同麼?”
“嗯,玄陰掌隻不過是玄陰之力一部分而已。然而,隻憑借這點殘缺的力量,便足以令我在最近十年當中一躍成為了初升大陸之上顯赫一方的強力高手。不過和真正的玄陰之力相比起來,玄陰掌簡直就像繈褓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哦?你這麼一說,我的興趣倒是被你吊起來了。我想看看,你口中的玄陰之力究竟是不是那麼般神乎奇跡。”
“嗬嗬,希望你不要後悔!”
跌跌撞撞,霍重匆忙來到後院之中,一把推開廚房的屋門。此刻,一個正在蒙頭做飯的廚子,抬眼正巧看到來人,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霍重卻是搶先急聲道:“熱水,你們這裡有沒有熱水。”
被霍重這麼突然一問,那廚子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該如何回話,愣了片刻之後才終於結巴道:“有倒是有,不過都在鍋裡,還沒來得及往外盛。”
順著廚子目光方向,霍重大步走了過去,掀開鍋蓋,見鍋內淨是熱氣騰騰的沸水,二話不說,肩膀一送,便將凍得結實的杜勳扔到了鐵鍋裡麵。
“膽小鬼,你們去哪了,快出來給你肖烈爺爺磕頭賠罪,不然把你們烤成肉串!”
霍重見那廚子欲要出去,連忙伸手將其拉住,小聲囑咐道:“彆去,不然小心性命不保。”
那廚子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平民百姓,如今被霍重這麼一嚇唬,立時萎了下來,麵露懼色地小聲道:“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