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之中,一柄散發著不祥寒氣的兵刃忽然穿過人群,一手被羅通握住。頃刻之間,羅通周身血光急作,無數的扭曲人臉隨之自其體內四散而亡,嚇得眾人連忙閃開。
“好劍!”
“糟糕,棲霜邪劍怎麼落到了他的手上,難道是……”
“嘿嘿,正是我!”
杜勳一起一落之間,已經來到羅通的身旁,其左右兩側懷中各抱有一人,看身形還都是女子。羅通見他以這般形象到場,不禁開口挑侃道:“我們是來偷寶貝的,你怎麼抱起兩個娘們就走,難道你想和她們一起共度餘生。”
見羅通這般說話,杜勳沒好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前輩你怎麼還這麼愛說笑。此地不宜久留,將他們逼退之後咱們就撤吧!”
“嗬嗬,沒有我的同意,誰敢放你們離開?小子,你也太不把我張雲放在眼裡了吧!”
“哼,我管你是張雲張土,我雖然未必是你的對手,但你想徹底斷掉我們的去路也不是件易事。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懂得神跡玄術,將我們的心神封閉起來,不然休想讓我們束手就擒!”
“好,那就試試看!”
還是那截斷槍,但如今張雲的招式與先前大為不同,他的槍法不再迅急,反而變得慢條思理起來。然而,越是如此,自槍中分散出來的槍影便越長,越凝實,一時間,二人的麵前仿佛多了成千上萬把兵刃,如同籬笆一樣,將他們圍困其中。
“嗯……不得不說,這人對於槍法的造詣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再換了一個今夜恐怕都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聽到羅通的話語之後,張雲不禁笑道:“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破解我的槍法?”
“嗬嗬,瞧好了!”
羅通看了一眼手裡地棲霜邪劍,旋即淩空躍起。然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竟恍然消失,連人帶劍,都不知所蹤。先前的骷髏麵孔,飄忽不定的身法,再加上眼前的突然離場,張雲的眾賓朋一度以為自己正在與鬼怪為敵,一股森然寒意順勢襲入到在場每一個人的體內。張雲來回觀察,渾圓的眼珠不停地左右掃視,顯然是在尋找對方的蹤跡。
“裝神弄鬼,還不速速現形!”
張雲揮臂舞動斷槍,空間之中隨之多了無數殘月形狀的氣勁,並發出“呲呲”的風嘯聲。就在一眾為張雲的行為疑惑不解之際,本來已經消失遁形的羅通居然再次顯現出來。
“看劍!”
“砰砰砰!”
一槍一劍於空中對撞在一起,隨之激起的氣浪餘波,如怒潮一般朝四麵八方瘋狂撲去。有幾人反應稍慢一些,不小心被那股無形氣浪沾染到,相應的部分立時結成一層纖薄的冰殼,緊接著無數血花在冰層之下相繼綻放。
“啊!我的腳!”
眾人見同伴受傷倒地,居然連上前攙扶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冷漠地站在一旁淡定看戲,仿佛此事與他們無關一樣。
“砰砰砰!”
再拚一招,這下空中忽然降下大片雪花,空間的溫度也隨之驟降,呼吸之間甚至有白霧出沒,景象異常奇異,令人有種如夢似幻的體驗。
“這對麵的盜賊也太厲害了吧!居然可以與張雲大哥打得半分,難解難分,真是讓人佩服。”
“嗬嗬,你這是對待敵人的態度嗎?小心被張雲聽到,將你亮作叛徒。”
“你……你這人怎麼含血噴人。我早就知道你看我們薑家不順眼,有本事咱們明刀明槍地打,背後當小人,嚼彆人舌根算什麼本事。”
“哈哈,笑話!難道我們燕北城不能怕你們薑家不成?就算打起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哦?要不咱們現在就亮出家夥比劃比劃?”
“比就比!不過事先聲明,今日一戰隻是解決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並不能代表什麼。就算有人意外戰死,也不能借此報複打擊。”
“哼哼,說到底還是你們燕北城忌憚我們薑家的實力,害怕因為個人恩怨導致全城被屠。算了算了,瞧在你爹的份兒上,今天就放你一馬。”
“哼!”
打一番口舌之戰,兩位居然就此作罷,不再爭執下去。見到這一幕的杜勳心念轉動,而這時候被他夾在左手邊的女子忽然抬起頭來,此人正是銜前他與羅通在院中解救的那名女子,宛然。
“公子,你在想什麼,這些人好可怕,咱們還是先遠離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