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形態的杜勳與金翅鳥打得難解難分,不時便已離開和先前的區域,前往上前更為寬敞的空間。尊檠因為手臂有傷的緣故,未能及時趕上,與杜勳一同對抗敵人,但想到雙方之間實力太過懸殊,再三思量之後還是決定上前相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後方的黑暗區域之中又一次發生變化。
“哢嚓!”
伴隨著輕脆的切割聲,“陸媛”鋒利的牙齒直接刺入到霍重的屍身之中,與此同時,前者的周身染成一團淡淡的紅暈,一縷縷血腥能量沿著脖頸處的傷口,相繼湧入到霍重的體內。
“你……你不是死了麼,為何還會……”
話音未落,先前被扭斷脖頸的霍重忽然混身一顫,緊接著詐屍般地坐了起來。尊檠見狀下意識間向後退了一步,見對方並沒有向自己攻過來,這才稍稍安心一些。
“怎麼……怎麼是你!”
聽著對方的聲音,尊檠先是一愣,而後才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道:“你是大哥?”
“哈哈哈,真的是你尊檠,我們好久不見。”
尊檠上前將人扶起,而這時候一旁的“陸媛”已經重新躺下,但呼吸仍在,隻是神誌未還。
“大哥,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這副身體不是那位杜勳的師兄、霍重的麼?”
“唉,此事說來話長,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反正現在的我隻能寄生在彆人的身上,剛好這小子不幸身故,我就趁機上了他的身。本以為陸媛的條件已經足夠優秀,但沒想到動起手來仍是多有不便,還是換回男人的身體好。對了,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氣息並不穩定,裡麵還摻雜著老三的氣息,你當初離開皇城究竟經曆了什麼?”
尊檠苦笑道:“與大哥一樣,這裡麵的事情牽扯太多,三言兩語說不完。總而言之,三哥現在寄宿在我的身上,一有緊急情況就會立即現身。不過剛才他受傷頗重,一時半會還無法出來和大哥相見,還請你不要責怪。”
聽到這裡,瑞兆的眼中忽然湧上一絲哀傷。他自己已是這般慘狀,卻不想自己的手足同胞亦是未能幸免。一想起這種種厄難都與自己那位“父皇”有關,他恨不得把對方拆骨扒皮,以告慰兄弟與自己的受傷心靈。
“對了,剛才那位邪靈駁逆去哪裡了,還有那位神秘高手也不見了蹤影。看那樣子,他好像和杜勳霍重兩小子有些淵源”
尊檠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在傳宗秘室之中見到了那位自稱為墟的高人,還和他交手了幾個回合。以我的判斷,此人修為之高,武功之強,甚至不在父皇之下。不過,現在他和那個駁逆塗劍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臨走之前還讓我幫忙照顧他的門人。對了,他說的門人應該就是大哥口中那兩個人。如此說來,這個墟也是太一門的弟子,說不定還是地位極為崇高的那幾個。”
“太一門麼,怪不得有如此驚人的身手。有他坐鎮,那個駁逆塗劍應該會吃些苦頭了吧!”
滿目荒涼,一望無物。
這片早已被遺忘的空間之中,除了喘息聲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
以真身示人的墟手中把玩著一團黑色的方塊,臉上儘是得意之色。反觀另一邊的駁逆塗劍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竭,身形隨鄭氣息時而為人,時而為劍,看上去極不穩定,已是大勢將去。
“嗬嗬,怎麼樣,你想破腦袋都沒有料到,會有今日的劫數吧!”
聽到墟的話,駁逆塗劍吃力地站起身來,身法搖晃之間,眼睛不住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一副不甘心的表情道:“你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是什麼意思,有本事咱們出去重新打過!”
“哈哈哈!這麼幼稚的激將法,我可不會上當。隻要活得有些年頭,誰人不知道當初仙界聖物駁逆塗劍的威力,那可是讓仙皇都為之顫抖的恐怖存在。若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你也不會被打落凡塵,甚至還要被一分為二吧?”
“你!”
駁逆塗劍神光一閃,一記氣刃忽從眼瞳之中迸射而出,可還沒有來到中間的位置處,形成威力的氣便已消散無蹤,隻剩下一繼輕柔的微風。
“不用再浪費時間了,這個地方除了你我之外,根本不存在第三樣事物,你的境力在這裡發揮不出絲毫效果。我可是清晰記得,隻要在破壞事物的同時,你那駁逆塗劍才能大顯神威,不然就隻是普普通通的一把青銅劍。事到如今,你就放棄吧!當初我應大哥的調令,前來鎮守乾廟,除了保守秘室之中的秘籍法寶不受侵害之外,更重要的事情便是看守你這隻凶煞,以防你再次危害人間。為此,我在來到初升大陸之前已做好充足的準備,你的要害死穴,我更是一清二楚。你已經沒有勝算了,未免耽擱時間,你還是儘早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