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總算來對了吧!”
尊檠大口大口喘著氣,因為力量真氣耗儘的緣故,人索性就癱坐下來。而位於其身後的瑞兆則是緩緩放下手掌,身體不住地顫抖;在其左手之中,一枚乳白色的圓珠熠熠生輝,顯然是剛剛發揮過威力不久。
“好險……差一點就要死在繪世神筆之下了,看來今後這東西還是輕易不要妄用的。”
稍稍回過神來,尊檠歎了口氣,來不及為剛剛未能救得杜勳歎息,此刻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怎麼來了?”
尊檠抬頭一望,發現墟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空間之中,滿身是傷,即便沒有親眼見過這裡發生的事情,也能猜想到剛剛戰鬥的激烈場麵。不等回話,墟再次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人,還有那個姓杜的小鬼呢!”
“他……”
尊檠欲言又止,這才將目光投向瑞兆。後者輕咳了一聲,剛要說話,誰知身後的駁逆塗劍忽然道:“又來了兩個幫手麼?不過,這種嘍囉來多少都是一樣的結果,準備一起去死吧!”
“唰唰唰”駁逆塗劍隔空連環彈指,在熟悉了點血成術的“法術”之後,本來落於下風的他登時重新找回之前的優勢。現如今,第一滴血對他而言都是強勁殺器,而任何與它們相觸碰的人都隻有一個結果:粉身碎骨。
“小心他的血!”
說話間,本就已經身患重傷的墟,為了保護眼前的尊檠瑞兆二人,先後分出兩枚方塊,方塊越變越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堡壘,將二人分彆保護起來。“砰砰砰”三聲炸響之後,二人順著方塊上的裂隙相繼爬出,回身一看,本來已經傷痕累累的墟如今身上已經鮮血淋漓,很難想象他那麼小的身軀竟然可以承受如此之重的傷情,實在叫人不忍直視。
“前輩,你!”
在尊檠關切的目光之中,墟伸手抹下臉上的血漬,故作輕鬆道:“不要緊的,一點外傷而已。若非我已經耗儘身上的太一神水,這種程度的傷勢眨眼之間便能自愈。不過,這裡事情太過複雜,你們不該來到此地,還是回去吧!”
墟咳嗽了兩下,氣息變得空前虛弱。尊檠上前相助,卻不想自己竟被對方身上的眾多“方塊”阻隔開來,無法近身。
“尊檠,你去看著它,我來會會這個邪靈,畢竟之前的舊賬還能算呢!”
幾步之下,瑞兆控製著霍重的身體已經來到駁逆塗劍的身前,後者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陰森地冷笑道:“原來是你!你居然還沒死!”
“嗬嗬,你以為人皇為何要把我煉成血僵,變成血僵的我,生命力可不是一般的頑強,就算肉身被毀,隻要靈識尚存,便能借屍還魂。你趁人之危,搶我功業,我要把我失去的東西全部奪回來!”
“哈哈哈哈!你的功業?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本來可以憑借這具借來的身體,躲到人跡罕至的地方,了卻殘生;如今卻為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次前來送死。好,你們兩個要護那家夥的周全,你就先拿你來開刀!”
如果說之前的駁逆塗劍還會因為融合不久、實力尚未完全恢複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徹底將自己過去的血量融會貫通,運用自如,實力與修為已不是之前能夠相提並論的。眼見麵前的瑞兆心意已決,駁逆塗劍意念生出之際,一枚劍身已經自體內探出,由上而下,飛快劈向對方的天靈。
“想殺我,沒那麼簡單!”
同是念起,瑞兆手中龍珠再現神威,頃刻之間,乾涸枯竭的經脈之中,大量的真氣意外顯現。抬手之間,暴威神拳應激發出,那枚劈來的劍影隻抵擋了前麵兩次爆炸,後麵便開始自行敗退,直到煙消雲散。
“哼,就這兩下,還不足以與我駁逆塗劍為敵。”
“那可不一定,打過再說!”
為免波及到尊檠與墟,瑞兆特意朝後逃離,以來轉移戰場。而這時候,尊檠已經將外麵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了墟聽,後者沉吟片刻之後,不由得歎了口氣:“他們二人雖然修為平平,但在生死問題麵前,能夠大義凜然,不懼強敵,也算沒給太一門丟臉。隻可惜,我這一身功力無人繼承,我若這麼死了實在心有不甘。”
尊檠連忙道:“前輩,你怎麼這麼說?”
“唉,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得很。本來,在傳宗秘室之中與你決鬥,就已經耗費了不少精元。再然後又和那駁逆塗劍經曆了幾**戰,如今的我已經是日薄西山,將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