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尊重留下來陪護杜勳與尊檠,孫無憂、逸興二人轉身出了客棧,一路朝北麵行去。
“我說副城主,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孫無憂忽問道。
“城主放心,在出來之前,我已經派密使去到皇城報信,這個時候已經應該差不多了。”
孫無憂點頭道:這次事情非比尋常,稍有疏忽不僅救不了老城主,連我們幾個也在劫難逃,希望一切都能按計劃進行吧!“
二人馬不停躥,天黑之前便已來到皇城城郊。
雖然還沒有進到城內,但此地的氣氛已經變得格外蕭殺緊張,來往路人行色匆忙,不敢在此逗留片刻。
“哎,這位老丈,請問您是剛剛從皇城出來麼?”孫無憂截下一人,上前問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年輕人,見其雖然高大魁梧,但好在長相憨厚,不像是奸邪之徒,於是才稍顯不耐煩道:“是啊!你有什麼事情嗎?天要黑了,我要儘快趕回去,不然家裡的老婆子又要怪我偷偷出去喝酒了。”
“啊……哈哈……”
聽到這裡,逸興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送到對方手裡。老者輕輕掂了下手裡的分量,態度立即緩和了許多,臉上也出現了難得的笑容:“還是這位小哥懂事故。二位是想向我打聽皇城的情況是吧?”
逸興笑道:“老丈心明眼亮,晚輩佩服。”
“嘿嘿。說實話,這點銀子我還真沒看上眼,但見咱們在此相遇,好歹也是一場緣分,也就不再賣關子。你們要去皇城是吧?依我看,最近幾天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孫無憂不由得問道:“您的意思是說,皇城的局勢十分緊張?”
“何止是緊張,簡直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今天,人皇莫名其妙地遇刺,雖然身體沒有大礙,但因此驚動了皇城之中的大量兵力。如今,在皇城附近駐紮的一眾高手,已經齊聚皇城之巔,一同保護人皇周全。”
“遇襲?怎麼這麼巧?”逸興低聲道。
“據說是那個幽山城主搞得鬼?”
“幽山城主?”
孫無憂轉頭看向逸興,後者先是一驚,而後輕輕搖了搖頭。
“老丈的意思是說,刺殺人皇的凶手乃是幽山地下城的黨羽?”
老丈斬釘截鐵道:“不是他們還能是誰。方圓百裡之內,誰人不知幽山大帝馬上就要在皇城之中斬首示眾。作為他的臣子,幽山百姓自然不會放任不管。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兩天皇城的戒備人員較之前多了整整三倍,人皇手下的得意乾將四季大臣也都趕了回來。後天就是行刑之日,想來會有一場動天撼動的大戰將在皇城之中上演。我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去皇城,但聽我一句勸告,還是不要去湊熱鬨的好。”
其實,早在來到這裡之前,孫無憂與逸興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當從老丈口中說出以上的內容之後,二人的心情還是免不得稍顯失望。老者見二位麵色陰沉,遲遲沒有說話,於是繼續道:“忘記告訴你們了。為了防止幽山子民潛入城內搭救幽山大帝,從今早開始,想過關必須持有入城令牌,到明日傍晚,徹底封鎖皇城的四麵城門,直至完成斬首幽山大帝。我說,你們該不會就是幽山派來的探子吧?”
孫無憂眼中寒光飛閃,一旁逸興見狀不妙連忙陪笑道:“老丈說笑了。”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是玩笑。不過我再提醒你們一次,不管你們來自何方,皇城都是不是你們應該去的地方。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趕在這個節骨眼上無謂赴死?我今天已經說了不少了,回去免不得要被老婆子謾罵一通。唉,何必呢,何必呢……”
說完這些,老者自顧自地踏上歸途,背對著他們輕輕揮了揮手,不久之後便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孫無憂歎了口氣,與逸興繼續向前走去。
“喂喂喂,說你們兩個呢!給我站住!”
孫、逸二人腳步倏停,心也隨之提了起來。身後,一隊身著鐵甲的士兵快速朝二人奔來,帶頭之人縱身攔在前路上,張嘴喝斥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快天黑了這是要去哪裡?”
逸興甫一語塞,孫無憂搶先道:“哦,回官爺,我們二人乃是蒼北新苑的弟子,外出雲遊數載,如今得知家師身體報恙,所以特意趕回去探望他老人家。行至至此,打算在此休整一晚,明早再起程。”
“蒼北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