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侯顏尋的帶領之下,一行人平安無事地成功進入到皇城之中,好不容易來到一處行人較少的拐角處,前者一把將尊檠推入到牆角之中,以一種近乎咆哮的聲音低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不知道麼,人皇已暗中下令,一定要將你捉回皇城,隻是礙於皇族顏麵,所以才沒有公示給下麵的士兵,否則剛才的你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
不等尊檠說完,孫無憂身上的黑煙散儘,其原本的麵目隨之出現在顏尋的麵前,後者遲疑了一下,不由得驚聲道:“你……你怎麼也來了?”
“嗬嗬,秋侯大人,我們好久不見。”
杜勳與霍重相繼解除偽裝,見幾人自己全部認識,顏尋緩了口氣,而後才鄭重道:“這麼說來,你們是來向人皇報複的?”
最後的逸興褪下恪晷的“麵皮”,並回到自己原本的樣子,緊接著淡定道:“不,我們是來救境池城主的。”
顏尋打量了一番麵前這位年輕人,嘴角微微揚起,冷笑道:“看來,你就是昨晚大鬨皇城的那位幽山副城主吧!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再細細談來。”
顏尋府邸就在皇城之中,但現在的他並不想就此回去。
要知道,他與尊檠從小便是至交好友,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兩人更是無話不談,直到尊檠意外流落和城,這才被迫分離開來。之後,尊檠回到皇城,並再續與秋侯顏尋從前的情誼。至於顏尋去到蓬萊大陸救援孫無憂一事,也是尊檠授意囑托,這才有了之後的種種經曆。
尊檠與顏尋相好的事情,人皇自然知道。所以尊檠一經出事,顏尋的府邸便成了人皇重點監視的目標,若是現在返回無異於自投羅網。好在,顏尋平日裡交友甚廣,一番疾走之後,幾人被帶到了一處位置靠近城邊的宅院之中,其中文人雅士飲酒作詩,撫琴搦管,好不和諧。
“顏尋兄,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哎,對了,待會少允兄也會來這,我們再一起喝幾杯。”
顏尋微笑道:“請公丞兄見諒,小弟今天有些私事,恐怕陪不了大家了。改日,改日我親自宴請大家,到時一定要喝個痛快。”
此話一出,那位叫“公丞”的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顏尋身後的幾人,見他們個個包裹嚴實,不願坦露身份,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向顏尋深鞠一躬,便轉身離去了。
“公丞,少允?這兩位是王家和劉家的公子麼?”
見尊檠走上前來,顏尋轉身回道:“沒錯。不過,彆看他們兩家在皇城中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但這二位公子卻是相當謙遜,不曾因為自己身份顯赫就對它人嗤之以鼻。我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與他們二人成為了朋友。事實上,這間朋合院就是我為了招待賓朋才設下的私密場所。你們放心,人皇不知道這個地方,自然不會追尋過來。”
顏尋特意避過了聚集區域,帶著幾人直接去到了後院,這裡氣氛登時緩和下來,也少了之前的熱鬨與嘈雜。目之所及,鶯歌燕舞,耳鼻所感,亦是鳥語花香。終於眾人在顏尋的指引之下,來到一處跨院之中,雖然這裡收拾得乾淨利索,但從周邊冷清的氛圍當中可以判斷出,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也正適合幾人落腳藏身。
霍重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出言感歎道:“我的媽呀!沒想到你秋侯居然如此財大氣粗,居然在皇城之中有一處這麼宏偉的庭院,可真是羨煞旁人。”
尊檠笑道:“你們不知道,顏尋祖上是附近數一數二的富商,哪怕是我父皇……呃,是人皇登基之後,也都是顏尋的父親提供資金,幫助皇城恢複生機活力。不誇張地講,皇城之中有三分之一都是顏家的買賣,有這麼一處宅院屬實算不得什麼。”
顏尋哈哈笑道:“你也彆這麼誇張,我的祖輩確實是有些資產,但與偌大的皇城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至於人皇登基一事,家父也隻是稍微動用了一點蔳力而已,同樣不足為道。現在皇城之中上的風聲很緊,來到這裡輕易就彆在外頭露麵了,免得再生事端。至於你們所說的救人一事,咱們待會兒再聊。”
話音一落,逸興身體一晃,險些跌倒在地。再看他的臉色煞白一片,樣子十分虛弱,幾人趕緊將人讓到一旁的石凳之上,令其休息了一下,情況這才有所好轉。
“這位逸興副城主受傷頗重,照理來講不應該繼續奔波了。不過既然你們有要事在身,那我就將這裡的郎中請來,雖不能妙手回春,但暫且壓製傷情還是不在話下的。你們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