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孫無憂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卻已經與你出生入死的好幾回,有機會的話當麵問清楚吧!對了,他說晚上要找我索要那塊寶石,可那是境池城主留下的唯一遺物。我現在雖然是幽山大帝,但也不能借這種理由中飽私囊。唉,還是回去找逸興副城主商量了一下這件事吧!”
說到這裡,孫無憂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眼下要回到住處,想起身上還背著一人,想要開口詢問該將對方送到何地。輕喚了兩聲,後背之上的姑娘卻是輕鼾升起,原來是先前孫與麵具人對話的時候,她已經因為體力不支,提前昏睡了過去。想到救出此女之後,新苑一定會徹查此事,為免東窗事發,他也隻得將人先背回到自己的住所,然後再從長計議。
回去的路上,孫無憂悶頭小跑,不敢有絲毫耽擱。好在,這一路上沒什麼人,在一番驚心動魄地趕路之後,終於來到了自己的門前,推門便走了進去。
這一進門,孫無憂差點叫出聲來,隻因為房間之中居然坐著逸興,杜勳,霍重,以及薑虹四人。除了後者之外,其餘三人皆是麵露焦急之色,見其進到屋內,顏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孫無憂,你這一晚是哪裡去了,讓我們好找。”
杜勳見其背上的女子,表情古怪地看了看孫無憂的眼睛,隨即不懷好意道:“你該不會是去找……”
“唉,你彆胡說八道,我才沒有。你們讓讓,我把她放下之後,然後再和你們細說。”
伴隨著孫無憂將人放平到床榻之上,杜勳幾人當即圍上跟前,這一看不要緊,他與霍重險些尖叫出來。
“怎麼會是她!”
見杜勳與霍重出奇的默契,異口同聲說了上麵的話,逸興笑了一笑,隨即道:“怎麼,你們認得她?”
“她……她就是那個女弟子啊!”杜勳一臉驚訝地道。
霍重順勢補充道:“就是她,她就是那個方蘭!”
經二人這麼一說,孫無憂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表情凝重道:“你……你居然就是方蘭。可好端端地,你為何會被囚禁在囚龍崖下,你究竟犯了什麼罪過?”
“什麼?什麼囚龍崖,昨天晚上你們兩個究竟經曆了什麼!”
見一眾這般好奇,急需解謎,孫無憂坐下身來,喝了兩大杯茶水之後,這才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得知他們竟在新苑的一眾高手之中,驚險逃脫,杜勳也隨著坐了下來,語氣溫柔道:“呃……你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所以現在才會說胡話,又或者是昨天精神不好,將自己的幻視當成了親身經曆,所以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言論。一個不知來曆的麵具怪人,居然帶著你去了整個蒼北新苑看守最為嚴密的囚龍崖內,順便將其中的一名重刑犯救了出來?最關鍵的是,你所謂的犯人,居然還是一個數日之前還與我們見過麵的新苑女弟子方蘭?不是我杜勳不相信你,但我若信了,恐怕會被彆人誤認為是神智不清。”
不止是杜勳,霍重與薑虹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惟有逸興還算善解人意,見孫無憂回來的時候神色匆忙,氣喘籲籲,顯然是剛剛經曆過了驚險,所以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急於發問,而是不住地向他端茶倒水,直到對方喝不下了,才終於低聲道:“城主,我們姑且認為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孫無憂放下茶杯,一本正經道:“什麼叫姑且認為,你也認為我昨晚撞了邪?”
逸興趕緊改口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假設這些都是真的,那個麵具人照理來講會在今晚前來取走東西,是麼?”
孫無憂點頭道:“沒錯。我這次回來,其實也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本來就是一心想要救乾娘脫離牢獄的,卻不想陰差陽錯地竟將這位方蘭師姐帶了回來。老城主的遺物我知道副城主你十分看重,我也不想就此割舍。可是之前的約定……”
逸興頷首道:“城主,我明白。如果說城主你要將這遺物挪作它用,或許我會出手阻攔。但你是因為救人心切,所以才會被迫答應那人的要求,我不怪你。老城主在天有靈,也不會有所怨言。”
孫無憂道:“所以副城主你的意思是……”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我們至今也沒有搞清楚這寶石的用途,既然留在手裡沒有其它作用,就索性送給他吧!不過,前提是,他得有膽量過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