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們鷹幫是吃定我了?”秦掌櫃冷冷道。
周賢微笑道:“彆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們隻是篤定你忘卻不了手足之情,所以才前來請你幫忙。況且,我們鷹幫本來與你就有過合作,如今攜手與共,定然也能省去不少麻煩。怎麼樣,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裡耽擱時間麼?”
孫無憂見秦掌櫃處在極端的被動之中,想要出言為其說句公道話,夜知這個時候,背外的社窗戶上忽然劃過一道異樣的冷光,而位於周賢背後的那名黃衣男子登時警覺起來,隨即低聲道:“門外來人了。”
周賢向外麵望了一眼,旋即表情陰沉道:“看來,今晚除了我之外,運亨客棧還有其它客人啊!來都來了,何不將人請進來,一起坐一坐?”
秦掌櫃麵沉似水,兩隻拳頭緊緊攥起,孫無憂見狀不禁問道:“怎麼了掌櫃的,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周賢冷冷道:“他哪裡是不舒服,他是因為先前服食了肝,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反常表現。秦掌櫃,我說的對吧?”
“什麼!”
孫無憂與王小薛雙雙起身,而這時候一旁的秦掌櫃也已經按捺不住,當即歎了口氣,如釋重負道:“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必須繼續掩飾下去了。沒錯,死在客棧之中的幾條性命,都是我一人所為。”
“你……秦掌櫃,枉我們還這麼信任你,為何你要這麼做?”孫無憂驚聲質問道。
周賢輕描淡寫道:“炎昭族長,快給他們講講你吃人肝的事情吧!”
“唉,我就知道,今日你周家人找上門來,事情就得暴露。人是我殺的,肝也是我取的。但沒有辦法,為了製造火種,我隻能那麼做!”
王小薛似是有所明悟,當即道:“原來,製造火種除了需要你們火魔族親自主持之外,還要索取人的肝臟!”
秦掌櫃微微頷首道:“沒錯,這就是我們火魔族的秘密。要想製造火種,就隻能用人肝作為藥引,牛肝豬肝羊肝都不行。以前在鷹郡為周家效力的時候,肝的來源都是由他們周家人來把握,我們火魔族隻需安心製造火種即可。可到了庸城,一切就隻能靠自己,所以我隻能冒險在店裡下手,仗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一連犯下了數樁命案,若不是周賢你的到來,我也就不會被人察覺異樣,更不會東窗事發。”
王小薛一臉疑惑道:“為……為什麼,明明已經脫離了周家人的掌控,你為何又重操舊業,乾起了這種殺人取肝的買賣?是你自己需要火種的支持麼?不對啊!為何在此之前庸城沒有發生過殺人丟肝的事情,偏偏就在最近這段時間?”
“這個……這個……你們還是不要問下去的好,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好處?你不過是想為那個幕後黑手掩飾罪行而已!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麼,自打庸城莫名其妙出現人肝被盜事件之後,我爹便開始著手調查此事,更是將其中的隱情與元凶全部確定。剛才那道光影應該就是為了接應你而特意前來的吧?”
說話間,周賢忽然飛起一腳,直接將那旁邊的條板凳踢得飛了出去,四隻凳腿如鐵釺一樣,隨之釘入到客棧上方的屋頂之上,緊接著一大片瓦礫從天而降,一道迅急的身影瞬間從中飛閃而出,剛好落在秦掌櫃的身邊。
“你……你怎麼來了?”秦掌櫃一臉驚愕道。
“嗬嗬,白天峰兒回去的時候,說客棧這裡來了些行蹤可疑的人,我出於好奇,特意前來看看,沒想到卻被我撞了個正著。”
說話間,那站在秦掌櫃身旁的那位神態莊嚴的中年男子將目光看向坐在那裡的年輕男子,旋即麵帶笑容道:“你就是剛剛踢出條凳的周賢?”
此話一經出口,周賢淡定起身,不卑不亢地朝對方深施一禮,開口回道:“小侄周賢,見過秦伯伯。”
“秦伯伯?那這位難道是……”
不等孫無憂開口,秦掌櫃已然替他說道:“是的,這位就是如今秦家的當家人,秦峰的父親,秦廣。”
“什麼,連家主都來了。沒想到一轉身的工夫,大堂之上居然出現了這麼多不世高手,這要萬一打起來,彆說是客棧,就連周圍的幾條街道恐怕也要遭到波及。不行,不能讓他們今日開戰,不然損失太過嚴重。”
孫無憂料定主意之後,學著周賢的動作也對那秦廣行禮,並喚道:“拜見秦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