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詫異地愣了一下,卻不想那隻剛剛自岩漿之中鑽出來的巨大毒蠍竟然飛快“融化”,一道健壯魁梧的身體隨之呈現在他的眼前,令其手中血河神劍不由得“嗡”的發出一聲龍吟。
“哈哈哈!太好了。拜你同伴的兵器所賜,用以束縛我的鐵魔衣已經自行瓦解,如今你所見的才是本尊的真正麵貌。”
“你說你是蠍魔尊?可我未何從沒沒聽說過你的名號,你與魔界有什麼關係?”
“魔界?哼哼,不過是個暫時停腳的過路之地而已。當初我叱吒風雲的時候,連天陽老怪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鬼,之後不也成為了轟動一時的魔族至尊了麼?”
“天陽老怪?你居然認識第三任魔皇,你這家夥究竟活了多少歲月,如今又為什麼流落於此?”
話至此處,懸於岩漿池上睥蠍魔尊已然來到岸邊,白雲飛下意識間倒退了兩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手裡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也來自魔界?”
白雲飛遲疑了一下,而後沉聲道:“隻能說是有些許緣分而見。怎麼,你識得此劍?”
“那是當然。我不知道此物在如今這個時代喚作什麼,但在那個時候,他還叫秋光。”
“秋光?秋光劍?”
“沒錯。秋光劍是由當時魔界最強工匠鐵凡生所鑄,也是他最後的傑作。為了鍛造此器,他傾儘全力,甚至以身為引,主動投入火爐之中,這才令得此劍大功告成。”
“什麼!原來這劍還有如此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想到這裡,白雲飛不禁再次攥緊血河神劍,生怕對方會對這件神兵有非凡之想。畢竟,以如今的形勢來看,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嗬嗬,不要那麼緊張,本尊早就過了依靠兵器的年紀。如今本尊一拳一掌,都能令你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有秋光劍相助,你又能奈我何?”
白雲飛咬牙切齒道:“你既然身為老前輩,又何必與我們這些後生過不去。況且,你身為魔族巨擘,怎會心甘情願地為那做泰效力,難道不怕辱沒魔族之威麼?”
“胡說!”
蠍魔尊怒火中傷,一聲厲喝奪口而出,竟然隨之化為一股恐怖氣浪,拍在白雲飛的胸前。若不是他有真氣護體,換作旁人早已被那一擊活活震死。即使如此,他的咽喉之中還是隱約浮起一股甜意,但又被其生生咽了下去。
“本尊什麼時候說過向那秦氏小兒臣服?”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待在這炎獄之中,難道不是秦泰秦焦他倆將你困在這裡的嗎?”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本尊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當年,我因為能力蓋過了當時的地魔尊,受到族內其餘人的排擠。見無人支持本尊上位,本尊便會負心出走,想在人間乾出一番事業。怎料,來到片山域之中,被我碰到了一位齊鼓相當的對手,我與那廝爭鬥數日,打得天暈地暗,海倒山崩,最終雙雙沉入到地底之中。”
白雲飛思索了片刻之後,神色詫異道:“這麼說來,眼下的炎獄……”
“沒錯,你們口中的炎獄,便是我和它大戰之時留下的燹火遺跡。”
“若是從天陽老怪那時算直屋今日,已然有近萬年時間。炎獄之中的熱量依然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你們二人的實力當真是驚世駭俗。既然如此,另一人現如今身在何方,你又為什麼會被困在那隻巨蠍體內?”
“你懂什麼!再敢信口亂說,小心我讓你屍骨無存。那一日,我與他鬥至力竭,雙雙跌入到這地底深處。他因為受傷比我嚴重,所以一早就逃走了。至於本尊我,原本就是由南鬥獅蠍化生而來,因為身體上的傷勢太過嚴重,所以便再次還原到曾經的模樣,也就是先前你們所見的那隻巨蠍。而經曆了這漫長的歲月,位於本尊那位巨蠍休內的真源終於恢複完全,最終在那柄怪異兵器的攻擊之以及岩漿的燒烤之下,終於破殼重生。現在,你該知道這一刻對於本尊而言有多麼重要了吧!曆經萬年時光,終於重獲新生,不知外麵的世界又是怎樣一番模樣,等殺了你之後,本尊就從這裡出去!”
話音急轉,蠍魔尊那如蠍尾一般的手指忽而人旨了一下白雲飛的方向。後者雖然已經駕劍抵擋,卻不想即便是血河神劍的劍身,依然無法抵消空中射來的那股駭世威力,指勁掠過劍體,直透白的左側胸膛,登時將其擊倒地。此刻,掉在地上的血河劍倏爾立在半空之中,如同是在保護白雲飛一樣,擋在他的身前。蠍魔尊見狀略顯驚訝,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微微笑道:“你是想保護這個人類小子麼?秋光,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好像變得不如從前那般鋒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