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獄之中,方華以其自封門山學得的光自在法,成功來到那隻地蚰龍的跟前,並給予強勁一擊,差點將其頭上護甲直接踩穿。巨大的威力之下,地蚰龍翻轉身體,尾部發瘋似的胡亂甩動,濺起層層火浪。眼見方華後路被毀,站在岸上的孫無憂當即道:“快,救人!”
話音一落,侯瓊操縱機動神,自機關獸體內遽地射出一條鎖鏈,鎖鏈的前端順勢射入到對麵的石壁之上,並在灼熱的火海之中橫架起一座臨時鐵鎖橋,方華見狀趕緊躍到上麵,片刻之後,其剛剛所在的那塊小洲便沒入到無底的熔岩之中。
“快看,他那岸上逃去了,彆管我,先追上它!”
方華手指前方那隻抱頭鼠躥的地蚰龍,卻見對方以極為敏捷的身手,沿著旁邊的石壁,一溜煙便爬起三丈來高。繼續朝上方望去,隻見在那霧氣最為濃重的穹頂之下,赫然伸出了一隻猙獰的乾瘦龍爪,地蚰龍見狀一躍而起,卻不想在這時一柄清冷的長劍已然追擊過來。
“下去!”
周通尖嘯一聲,浮於半空這中的棲霜神劍當即翻轉劍身,挽出一記劍花,地蚰龍雖是銅皮鐵骨,但也經受不住神兵劍刃的削割,劍尖承隨之沒入到護甲之下,並濺出一片墨綠色的汁液。而就在這個時候,先前倒掛在穹頂之下的那隻龍爪忽然“活”了過來,在強行彈開棲霜劍的同時,順勢將那受傷的地蚰龍握於掌心,並最終收回到霧氣之中。雖然心有不甘,但為了避免自己的兵器墜入下方的火池,周通也隻得將神劍收回,手掌剛一握在上麵,一股熱氣便登時擴散開來。
“可惡!居然被他逃掉了!”
方華癡癡道:“剛才的那隻龍爪是什麼來頭,難道是那外麵魔物身體的一部分?”
孫無憂搖頭道:“我和那家夥交過手,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應該不是它。沒想到,在這冥山的地度之中,居然暗藏著如此之多了不得的恐怖生靈,隨便放出一個,便足以令天下大亂。還有,這麼久都不見白師兄的影子,也不知他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此話一經出口,孫無憂與方華雙雙麵沉如水,侯瓊見狀開口說道:“怎麼說。這時咱們也看了個差不多了,至今還沒有找到孫無憂的屍身所在,難道咱們要無功而返?”
周通勃鮁道:“找都沒找,這就要打退堂鼓,你果然還是死性難改,貪生怕死。”
“怕死怎麼了,那是作為一個活人的正常反應,你與孫無憂當然不怕,因為你們早就死過一次了。還有,機動神體內的能量所剩不多,繼續走下去我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孫無憂點頭道:“我知道了。這機關獸畢竟是從韓郡守那裡借來的,若是真的損毀在此,回去之後多半是要被他難為的。這樣,周前輩你先到外麵等著,如果一柱香之後還沒有結果,我們就打道回府。”
才前行了十幾步,方華便已經大汗淋漓,相比之前,孫無憂,周通以及陳清蹤三就顯得自如許多,與先前在外麵的時候相差並不大。
“我發誓,離開這裡之後再不踏入此地半步。話說,孫大哥與周前輩是已死之人,不懼炎熱也就罷了,可陳大哥你怎麼也不見汗光?”
陳清蹤微笑道:“陳家老宅底下埋藏著一塊古魄血玉,小時候我經常坐在上麵練功,從那時起便練就了一身無懼寒暑的本領,所以炎獄的高溫也奈何不得我。”
方華點了點頭,轉而去向一旁的岩漿池內看去,忽然驚聲道:“你們快過來看!”
從人移步跟前,順著方華的視線看去,隻見在那火池之中,赫然挺立著一枝嬌豔欲滴的盛開花朵。一眾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確認之後才確認那東西是真的。
“這可真是一大奇觀。在這裡一般妖魔都活不了,那朵花是如何生長在岩漿之間的?”周通兩眼放光道。
陳清蹤思索了片刻之後,忽然道:“說不定那花有古怪,有沒有辦法將那東西摘來看看?”
孫無憂為難道:“這個……我怕其中有詐,咱們還是輕易不要招惹它的好。再說,它能活下來已經實屬不易,咱們又何苦繼續糟蹋它呢?”
“嘿嘿,我可不是禍害它。這花好不容易存活下來,若是無人懂得欣賞,豈不是白費了它曾經遭遇過的無數苦難。要花是吧,我給你們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