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萬分之一刹那的時間,孫無憂竟在那瘦小的身影之中看到了曾經在天王木上遇到的妖狐“小五”身形,隻是因為過程太短,稍有分神便失去了此般感覺。而從地下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幻魔神一經出現,登時引得在場一眾大驚失色,原本已經明朗的戰局再次陷入到混亂未知當中。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我剛才眼花了。可是那個幻魔神的背影明明和小五的一模一樣,天底之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自從天王木一彆,我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他的音信,也不知那個鼠虎膽最後怎樣了。可如果那個自稱是幻魔神的真是小五,那她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能避過重重耳目,以妖獸的身份出現在女妖國內。難道,他的背後也有高人指點,使了不知名的妖法匿影潛蹤?看來,想要弄清楚真相,隻能上前一試了。”
眼見孫無憂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一旁的阿鑫不禁關切道:“喂,你先彆衝動,身上的傷好了沒,可彆逞強害了自己。眼下這些妖獸可都不是善茬,稍有不慎彆說是晉級決賽,恐怕連性命都難保全。”
孫無憂搖搖頭道:“我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是的,這樣貿然出手確實有些勉強,但為了弄清那個幻魔神的真實身份,我必須放手一試。畢竟,他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多半是我與有關。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聽到這裡,阿鑫點了點頭,旋即張開嘴巴,將先前吞入口中的那枚南天石牌吐了出來,準備交還到孫的手上。
“呐,這是你之前給我的,現在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孫無憂低頭看了一眼那塊南字牌,旋即微笑道:“怎麼,你擔心繼續拿著它會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誒,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好心原物奉還,你怎麼還能挑起我的毛病。我阿鑫若是真的欺弱怕硬,也就不會替你護法保駕了!”
“嗬嗬,我知道,剛才是我開玩笑的話,你彆在意。南字牌就留給你當作剛才護法的報酬。至於另外那張南字石牌,我去給你取來。”
休息過後的孫無憂實力大增,與剛剛受傷時候的狀態判若兩人。這邊阿鑫不未來得及開口,他的身形竟然已經躥到先前與前者對陣的變異摩珂獸跟前,翻手便是一掌。這一掌力灌千鈞,勢同山傾,饒是摩珂獸身負多重神通,也難敵這般翻山倒海之力,龐大的微型登時被轟入到半空之中。
“既然你想要南天石牌,那就先將你的南地石牌先交出來吧!”
孫無憂怒嘯一聲,一股狂風拔地而起。與此同時,場中的幻魔神便次施展詭異神通,在困住一眾妖獸的同時,趁機暗中一一偷襲。片刻之後,霧氣之中傳來陣陣慘叫,一塊又一塊石牌接連掉落在地。
“那個小鬼到底在乾什麼,明明隻需要兩塊文字一樣的石牌即可晉級,卻偏偏要搶奪人的石牌。這下,能夠進入決賽的妖獸恐怕連四隻都湊不出了。”
看台之上,迅影心中又怒又急。他對變異摩珂獸的實力自然是無比自信,但突然冒出來的“幻魔神”身上實在存在著太多未知數,保不齊其中旁生意外,克製了自己的王牌妖獸,那樣可就大事不妙了。對於迅影的擔心,絕塵也是頗為認同,旋即將目光投向女王身上,進而起身上前道:“台上的幻魔神雖然實力不俗,但頗有擾亂大賽規則之嫌,如若繼續留他在場的話,恐怕會引起無法預計的後果。我認為不如趁現在將他驅離擂台,這樣才是上策。”
烏夜女王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道:“就照你所說的辦。”
得到應許之後,絕塵旋即示意分散在看台四周的一眾護衛,並氏聲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八名護衛全部集合在擂台北側,掐指念訣之間,原本破爛不堪的石台之上登時群光環繞,而原本覆蓋在台上的重重迷霧登時煙消雲散,而於其間肆意妄為的幻魔神也終於停止了動作,進而抬頭望向上空。
“背澤府幻魔神,違反大賽公平公正原則,濫殺無辜,藐視權威,罰沒所得石牌,隻保留初始石牌。”
隨著場下裁判一聲令下,被幻魔神掛在脖子之上的眾多石牌紛紛飄浮起來。見到自己一番努力的成果就要脫手而飛,幻魔神自然不肯就此放棄,當即縱身躍起,爪功連環,欲要強行鏟將那空中的石牌重新搶奪回來。然而,這些物件早在派發之前已被種下專門禁製,隻有學習了對應口訣心法的人才能自由掌握。幻魔神妖術無敵,卻也攔不住那些飛出的石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化為一道道流光,依次落在說話之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