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不隻是士衛長,就連高漸飛本人也遠遠也沒有料到,自己身上的這股妖蛙之毒竟然如此厲害,非但毒性極強,而且發作時候的狀況不儘相同,在剛剛一人發狂暴縱之後,又有兩名護衛相繼不支表露。一時間,二人原本苗條乾練的身體竟然變得空前臃腫起來,眨眼之間已經比開始時候大了足足一倍之多。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毒。這難道是……”
士衛長環顧四周,忽見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上,竟然出現了一枚不起眼的藍色漩渦,此情形,前者登時混峰一顫,就限位發現了凶煞一樣。
“不好!是嬰靈樹提前蘇醒了。這裡的妖靈之氣濃度過高,身為妖類我們根本無法經受住這般龐大的力量,剛才的小傑如此,眼下的她倆亦是如此!”
士衛長一語道破玄機,如是之前自以為穩操勝券一眾護衛登時方寸大亂,全然不顧士衛長的安排,紛紛沈向樓梯口處,儘快遠離此地。
“不好,樓梯下麵有古怪!”
帶頭之人還未回身,一根無比粗壯的樹枝當即刺破階梯,瞬間洞穿了那名護衛的胸膛。如同出籠魔獸的妖樹利用其與生俱來的吞噬之力,片刻之間便將那名護衛的身體吸成了乾屍,輕輕一搖便化為一攤白骨。見此情形,見才還一心逃命的眾護衛登時大驚失色,連忙抽出隨身武器,準備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不行!那是嬰靈樹的枝蔓,憑你們手裡的兵鐵根本無法傷其分毫。讓開,看我的!”
話音一落,士衛長抽出腰間護帶,隨手一甩,頃刻之間,強悍妖力附著其上,登時將其變身成為一杆翠玉長槍,並在其主人的帶動之下,殺氣騰騰地衝向前方的妖樹。
也就是轉身的工夫,從下方躥升上來的樹枝部分越來越多,幾乎已經將樓梯位置全部占滿。在這般極端的劣勢之下,獨自應戰的士衛長依然能夠與其打得有來有回,翠玉槍一次次地將那難纏的堅韌枝乾刺穿削碎。然而,嬰靈樹依仗著自身的海量真源,竟然能夠不知疲倦地再三將斷枝重生,並以超越之前數分的攻勢繼續向對方發難。士衛長即便是已經將自己的畢生所學發揮到極致,卻也奈何不了對方半分,甚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不斷朝自己包圍過來,卻想不出絲毫對策。
“哎,我們這裡不是有女王大人之前留下的法器靜瓶。或許它能有辦法鎮壓嬰靈樹!”
此話一出,負責看管法器的一名護衛當即亮出寶貝。一時間,海藏閣內狂風乍起,位於此間的大量塵埃開始飛速地湧向瓶口之內,再也沒有回應。而隨著吸收進程的推進,那隻白裡透青的靜瓶瓶身,竟開始浮現出絲絲黑線,如同一樓縷發絲一樣,緩慢地朝瓶口處蠕動過去。
“嗯?那股黑線難道是……”
此刻,已然自身難保的高漸飛驀地回身,驚訝發現原本被自己用法術匿蹤的孫無憂,竟然再次浮現在海藏閣內。而之前覆蓋在他身上的那件玄之劍袍,也因為靜瓶地不斷發力,而被一點點抽離出去,最終被迫顯形。
“不好,孫無憂的位置要暴露了。還有,那件法器!”
“哈哈哈!有這件靜瓶坐鎮,就算是嬰靈樹也休想肆意妄為。要知道,這瓶身之中可容四海,能藏日月,量那妖樹之中蘊含再多的靈氣,也休想全身而退。”
“阿英,快住手!嬰靈樹乃是國之根本,若是真的傷了它的根基,以後女妖國的子民如何自懷自孕?”
“這……”
經士衛長一提醒,名為阿英的護衛心神一閃,稍稍分了一下神。而就在這個時候,之前癱坐在地上的高漸飛忽然拔地而起,並用儘自己所有的力量,一舉撞在對方的胸口之上。如此巨大的衝擊之力,對方就是有再充足的準備,也無法完全招架,手中的法器靜瓶更是一時脫手,一邊翻轉著,一邊朝地板處急墜而去。
“小心,彆打了法器!”
千鈞一發之際,已然飛撲出去的高漸飛猛地在半空之中調轉狀態,並仰麵躺倒在地上,令那枚下墜的靜瓶,剛好落在自己身上最柔軟的部分——小腹之上。如是,即便是驚險萬分,但那隻靜瓶還是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你!”
來不及反應,士衛長再次被那棘手的嬰靈樹逼入到絕境之中。這時候,妖樹已經顯露出自己近半的身形,伸展的樹椏就如同一隻隻鬼爪一樣,在圍攻士衛長的同時,又對周圍的其它護衛發起了一波猛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