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眨眼的工夫,孫無憂已經施展了將訣度魂,將自己的魂魄從原本的軀殼當中抽離出來,待嚴虎口真正領教了眼下這名年輕人的“厲害”之後,他才終於隱隱明白了一些彼此之間的天壤之彆。
“喂,彆愣著了,要不你也同我走一趟?”
“哎,你在哪裡,你的人明明……”
孫無憂笑道:“彆怕,我就在你的麵前,隻不過利用度魂神通暫時靈魂出竅了而已。這樣,你把我的身體先藏到一個隱蔽的位置,之後我再利用相同的方法讓你變成與我相同的狀態。”
嚴虎口稍顯為難道:“可……你這神通究竟靠譜麼,萬一中間出現什麼意外,那我們該怎麼辦?我雖然不懂什麼度魂,但深知這種辦法對自己有害無益,魂魄是靈體,不像肉身這般堅韌強壯,稍不留神便有可能魂飛魄散。我看,還是你一個人單獨前往比較好,我還是留下來為你護法吧!”
此話一出,孫無憂的聲音果然消失,嚴虎口又嘗試性地呼喚了幾聲,見對方沒有回應之後,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緊接著低低詛咒了一聲,順手搬起孫的身體,大步流星地去到剛才經過的那片樹林之中,並將其放置到一個大樹背陰處,並從周圍拿來一些枯葉爛葉,簡單在上麵偽裝了一下,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可以了。”
“嗯?你怎麼還沒走?我……”
嚴虎口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刹那間,一道白光自眼前一閃而過,同一時間,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四肢竟比之前輕了不知多少倍,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浮到天空之中。待其真正恢複視野之後,愕然發現孫無憂竟然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隻是臉色比之剛才略顯蒼白一些。
“哎,你怎麼又回到身體上了,難道不打算進入地傑宮了?”
孫無憂伸手指了指旁邊的那棵大樹,嚴虎口順勢望去,驚訝發現樹下居然還躺著一個“孫無憂”。
“哎,你怎麼……”
孫無憂壞笑道:“抱歉啊,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的靈魂召了出來。但我自己一個人前去屬實有些不踏實,有個同伴相陪總該要好一些。”
嚴虎口低頭一看,登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地跌倒在地,因為其虎頭較大的緣故,失去意識的他,舌頭還順勢從口中耷拉出來,無力地垂在地上,就好像在是做一場美夢一樣,神態甚是安詳。
“你……你!”
嚴虎口欲要發作,又怕自己惹惱了對方,進而使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原本的身體之中。想到這裡,雖然心中有萬般不願的他終於還是深深地歎了口氣,精神稍顯萎靡道:“好……好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放心,如果真有危險的話,我墊後,你隻管逃跑便是。”
嚴虎口吱唔道:“可是我的身體……”
孫無憂不以為然道:“這個簡單!”
甚至都沒有出手,孫無憂隻是朝斜上方瞟了一眼,頃刻之間大片鮮嫩的樹葉從天而降,結結實實地扣在嚴虎口的身體上方,若不是故意上前觀瞧,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相比較起來,孫無憂身上的掩飾就要顯得潦草多了。
“我說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危險。走吧,時間不早,再不進去天都要黑了。”
在孫無憂的催促之下,二人一前一後朝地傑宮進發。雖然還是曾經的那座宮殿,可因為之前大戰的緣故,地傑宮已經因為外力緣故,不幸倒塌過一回,雖然並未完全變成廢墟,但四麵的支撐牆麵以及柱體大半已經折毀。可就在這短短的數天時間之內,整座地傑宮居然神奇般地自愈修複了,尤其是先前遭到坡壞的地方,如今竟然出現了諸多類似血管的紋路,從地下蔓延出來,並沿著宮殿四周向上爬行,幾乎要將整個建築的外立麵完全包裹在這些詭異的血紋之中。
“這些紅色的印跡是什麼東西,之前地傑宮有麼?”孫無憂不禁問道。
嚴虎口抬頭看了一眼,隨即搖頭道:“沒見過,應該是那些入侵者帶來的家夥。奇怪了,剛剛這裡有許多敵人在四周巡邏,怎麼一轉身的工夫就都消失不見了。難不成,他們去換班吃飯休息了?”
孫無憂笑道:“那樣的話可真是天助我也。沒有了護衛的影響,我們更容易進入裡麵。”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來到宮殿正門,可剛一站住腳步,孫無憂的臉色便立即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