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牆上大洞的出現,位於巴迪背上的臉頰終於支撐不住,被一道旁邊經過的風流瞬間吹成灰燼,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旁邊,嚴虎口想要用聲音喚起對方還未消散的意識,但嘗試多次之後卻是一無所獲,隻得憤憤地踹了一腳旁邊的牆壁。
“可惡,這下與狐夫大仙的唯一聯係都中斷了,洛廈你……”
嚴虎口抬眼看向前方,愕然發現剛剛還站在那裡的師兄洛廈,已然不知去向,隻留下他與孿雙以及哈德瑪三人。後者見狀隨即冷笑道:“怎麼,你怕他回去通風報信?”
“你胡說,他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洛廈沒有選擇留下來,但從剛才分彆之前的臉色來看,我可以確定如今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是因為心中的執念無法放下,所以才不得不回到陰魁王的身邊。”
孿雙淡淡道:“可是,他這樣回去也是九死一生啊!”
嚴虎口不解道:“你這話從何說起?”
“本來他是派來阻擊你的,結果非但沒有完成任務,還令自己的一名同伴慘死當場。這種情況之下,他沒有繼續之前的使命,而是私自離去,甚至還未去指引了救人的正確路徑,你說那個陰魁王得知了這一切之後,那個叫洛廈會是何種下場?”
嚴虎口雙手微微攥緊,卻依然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於是又道:“可是,陰魁王又沒有在這裡,他又如何得知此地發生的種種,我想憑洛廈的口舌,撒謊蒙騙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哼哼,你以為對方是三歲的孩童麼,能夠成為一軍之帥,統領萬眾妖靈,其心思又怎麼可能像你想象得那般天真單純?你若真擔心你那師兄,我勸你還是替他祈禱一下,最好現在不要去見麵自己的主人,否則此行凶多吉少!”
“啊!這……不行,我得追過去阻止他,這與送死有什麼區彆?”
不等嚴虎口動身,先前巴迪身上吸取生命精華的哈德瑪,如今已經恢複完畢,“嗞溜”一下便從後者的身體跳了起來,並以完整的模樣隨即擋在嚴虎口的身前。
“剛才不攔,現在去還管什麼用,人家早就跑沒影了。彆忘了,你與我們一樣,都是入侵者,萬一期間又遇到什麼難纏棘手的敵人,那可沒人會幫你。好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如果你真的如你想的那般心地善良的話,一定能夠逢凶華吉。況且,你剛才不是嚷嚷著要去救你的師父狐夫大仙麼,如果再不快點的話,恐怕他會死在嚴虎口的麵前。”
哈德瑪的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但仔細想來也不無道理,如今洛廈已經走遠,憑嚴虎口自己的峰法根本趕不及,與其去追上一個根本追不上的人,不如把這個機會留給尚有生機的狐夫大仙。想到這裡,嚴虎口咬了咬牙,黑著臉直接進入到牆上的窟窿之中,甚至連停步等待孿雙與哈德瑪的意思都沒有。
“嘿,這小子是在對我們發怒麼,這要換作以前,我已經把他的那顆長發的圓頭擰下來了。”
孿雙搖頭道:“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還是追過去看看裡麵的情形吧!”
二人一拍即合,一前一後追進秘道之內。與想象之中的不同,秘道的空間異常寬敞,抬頭望去,甚至看不到頭,也不知這上麵究竟有多高。寒風從高處吹下,拍在幾人的頭頂之上,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壓抑感,就連一向健談的哈德瑪都變得沉默寡言了。
“怎麼了,是不是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孿雙出言關切道。
“沒事。不過,我還在思考之前在另一邊通道之中見到的那兩座石像,雕成什麼不行,非得用你我二人的樣子。說實話,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我們兩個走不出這裡了。”
此時,走在前麵、聽到二人對話的嚴虎口忽然開口道:“你們若是感覺不安全,大可以從這裡退出去,我一個人可以應付裡麵的敵人,不用你們操心。”
哈德瑪昂首道:“你以為我們真的願意進來麼?還不是因為姓孫的那個家夥的囑托!還有,雖然還沒有看過裡全貌,不過通過剛才的那番經曆,我幾乎可以確認,如今待在這裡的敵方陣營,其中絕大部分都來自我倆的故鄉星河境。星河境與人間界可以說是截然不同,若是單力量的話,或許稍有不敵,但要是作生死決鬥,你們一般人類根本不是對手。”
“哦?是嗎?照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想試一試那些家夥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