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皇的話才說一半,隻見妖贏山忽然邪魅一笑,隻見他倏然轉身之間,背後的衣服內側忽然隆起一團不知名的血肉,同時血肉之上急速增生,片刻之間便已幻化出一張女人的臉頰,雖然隔著衣衫,但前者立時認出,那人的身份正是孫無憂的母親柳如音。
“你這是……”
妖贏山回頭詭笑道:“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麼,現在人給你亮出來了,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夠很輕易地辨彆出這女人是真是假吧!”
遮天皇瞳孔收縮,屏息凝神之間,心中已有答案:“沒錯,是如音,你真的把她救活了!”
“嗬嗬,莫說是一個重傷之人,就算她真的魂飛魄散,我也有辦法令其還陽重生。現在你該放心了吧,還不把箱中的東西拿出來?”
“這……”
不等遮天皇進一步回應,箱妖突然尖聲道:“快把腳挪開,不然的話我就帶著裡麵的東西同歸於儘!”
妖贏山麵沉似水,陰惻惻道:“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我能讓你立時斃命,同樣也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遮天皇訓斥道:“箱子,這裡麵沒有你的事,我隻是借由代的力量讓裡麵的東西暫時陷入沉睡而已,畢竟就連我也無法掌控全麵激活狀態之下的斥臬,若是不加以限製的話,恐怕整個鹹豐口都將被瞬間移為平地。”
“哼,被你綁來這裡我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況且,我修行多年,但收效甚微,與其像之前那樣醉生夢死地活著,不如用一場絢麗的煙花表演來為自己送行。遮天皇是吧,你剛才說我休內的東西就是聖器斥臬?”
遮天皇點頭:“沒錯。不然你以為天底之下有什麼寶物能讓大名鼎鼎的妖贏山這般狂熱,甚至不惜在逃離虛空之間後的第一時間,公然亮相在旁人的眼前。現在你該明白自己有多重要了吧?”
見二者一說一答,妖贏山稍稍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之後,隨即道:“前麵的道友,剛才是我情緒過於激動,我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話說,遮天皇你剛才是不是說過斥臬已經被激活了?”
遮天皇淡淡道:“怎麼,你也怕了,你怕斥臬裡麵的能量一旦失控,自己會被立刻送上西天?”
妖贏山苦笑著搖頭道:“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剛剛我已經將你要的人讓你見過了,現在也該讓我驗證一下箱中之物的真假了吧?”
遮天皇笑道:“你就不怕箱蓋一打開,裡麵的東西會瞬間將你吞沒?”
妖贏山目露貪婪之色道:“無妨,罰了得到斥臬,冒一點風險又如何。其中的利害關係我現在沒有必要與你說清,總之將聖器交給我就對了。遮天皇,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女人雖然已經被我完全複活,但此刻的她依然與我共生在同一具身體之中,以他現在的狀態,不消一時半刻,便會被我的力量同化吸收。到時,彆說是人,就算是三魂七魄也要無影無蹤,你不會是想讓她徹底與你說再見吧!”
遮天皇咬了咬牙,雖然時間極短,但腦海之間卻已閃回過無數的想法與畫麵,並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做出了決定,抬起的左腳輕輕在那箱體後側一推,那隻樟木箱子便立即滑行到了妖贏山的麵前,隻要彎腰伸伸手臂,就能輕鬆打開箱蓋。
“喂,遮天皇,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不是說我體內的那件物品很是可怕麼,萬一待會發生意外,我豈不是也要……”
妖贏山大笑道:“愚蠢,我費儘心思才從虛空之間當中逃離出來,又怎會讓自己魂斷鹹豐?若未萬全準備,我又怎敢渴求聖器斥臬?你放心,你肚子裡麵的玩意炸不了!”
遮天皇隻覺得眼前畫麵猝然一轉,待再次定神之際,驚訝發現自己的麵前竟然出現了一座巍峨陡峭的峻山,山體之宏偉,恐有數裡之廣。就在前者為眼前異象疑惑不解之際,妖贏山的笑聲忽然自那山體內部砰然激出:“不用看了,我就在你的麵前,山就是我,我便是妖贏山!”
遮天皇頓了一頓,隨後輕笑道:“怪不得,原來這才是你的廬山真麵目。不過,你現在顯露真身意義何在,是為了讓彆人知道你的本體是一塊又醜又石的山石麼?”
“哼,你懂什麼。我乃天界天京山上的一塊雲母墜世所化,這是我的本尊,也是我的最強形態不動神玉山,隻要保持著這種狀態,我便能做到不死不滅,不朽不壞。那斥臬雖然是絕世寶物,但若是隻論能量的話,與我的本體還是相差甚遠。事已至此,我也就直截了當地說了,當初與九天一戰,我被那幾個纏人的八大精綱逼至絕境,無奈之下使出了玉石俱焚**,封閉了神脈,換得了一時的力量,這才堪堪衝出重圍。如今的我雖然從虛空之間中重獲自由,但體內的神脈依然處於關閉狀態,無法發揮原先修為十分之一的力量。而斥臬作為與天京山相似的物質,一經引爆能量,一定能夠將我體內的神脈一同解封。現在你該明白為何我會這般有恃無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