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疾鋒竟會利用自殺這種方式以來擺脫虺龍族的殘害與糾纏,待在場其實一眾反應之時已然來不及。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遲遲沒有行動的虺龍族族長虺宏竟然有了動作,一根毫發旋即脫離他的頭頂,精準無誤地刺入到疾鋒的麵門處,登時將其徹底製住,使人再也無法挪動半分,哪怕是眼皮也不再眨動,就如同真的被凍結了一樣。
“哈哈哈,疾鋒,你也太小瞧族長大人的力量了。隻要我們願意,就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想交待神血硯的下落是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拷打你,不怕你不說!”
說完這些,虺辰龍上前行禮道:“族長大人,請您允許將人交給我,我保證向他問出關於神血硯的情報。”
此話一出,麵色陰沉的虺宏放到在疾鋒的身上打量了兩圈,稍顯憐憫道:“也罷,但不要弄死他。身為翼人的他,能夠這麼多年以來待在靈王的身邊,自然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像這樣的人才,同樣也是我們虺龍族亟需的,多一份助力總歸是好事。不過,你也無需過多留情,我們這位客人的骨頭要比你想象之中的堅硬得多,一般手段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說著,虺宏翻開手掌,一個布包隨即出現在掌心之中,虺辰龍見狀不禁失聲道:“這是……蚊息針!大人您是要……”
“嗬嗬,蚊息針的可怕之處無需我多言,你們心裡清楚得很。隻要把這東西插滿他的身體,就不怕他不招實情。記得,避開周身大穴,其餘位置任你挑選。記住,眼下時間緊迫,神血硯多在外麵停留一刻,我們虺龍族也就多一分危險,你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吧?”
“是,大人放心,辰龍絕不辜負族長大人的期望。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帶人先下去了。”
虺辰龍轉身欲要提著被釘在地上的疾鋒一同離去,族長虺宏忽然想起一事,當即又問道:“對了,虺曉龍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呃,這個,老大他……”
事已至此,虺辰龍才將七星龍之首虺曉龍奪舍老五虺昏龍一事全盤托出,聽聞原由的虺宏當即怒斥道:“胡鬨,簡直胡鬨。虺昏龍與他叔父叛亂一事,還輪不到你們定奪,誰讓你動手殺他的?”
虺辰龍趕緊伏在地上,聲音顫抖道:“大人息怒,屬下隻是想為大人排憂解難,掃清路障而已,絕無惹事生非的意思。虺昏龍的叔父虺庸忌憚您的族長之位許久,隻是出於某種不知情的原因,遲遲沒有發作。可根據屬下的調查,最近他們一方的行動異常頻繁,不排除暗中招兵買馬的可能。屬下也隻是防患於未知,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好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虺宏目光轉向趴在地上的鋒鋒,心中一念兀起,隨即道:“事已至此,虺昏龍已死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不過,我倒可以想個法子,將此事神不知鬼覺地嫁禍在彆人的身上,眼下這個疾鋒就是很好的人選。嗯,就這麼決定了!”
解決完內急的孫無憂,匆匆朝可岸深處摸索過去。可一連走了一二十丈,前方卻是遲遲不見儘頭。更加詭異的是,先於自己過來的那位七龍之首虺曉龍,竟然已經不知去向,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之下,對方若是突然發動偷襲,自己未必有十足把握完全應對。想到這裡,他也隻得儘量放慢腳步,以來為自己創造更多的“緩衝”空間。
“喂,有人嗎,我進來了,聽見說句話!”
孫無憂介耳傾聽,發現前方空間之中遲遲沒有回應,無奈之下,他隻得以指為燭,燃起一道火光,借助這抹極有有限的光這,一點一點繼續深入,甚至自己能夠遇見奇跡發生。怎料,一失神的工夫,一枚異物絆了他一腳,回身看去,一枚不知存在了多長時間的頭骨赫然躺在來時的地麵上,輪廓雖與人類相類,但又與人類有些許不同,應該是所謂的“鮫人”屍骸。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原本與外界徹底隔絕的空間之中為何會憑空多出這麼一副屍骨呢?
“這麼探索下去可不是辦法,爹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找到這裡還是一個未知數,此地既無植被,又無禽獸,彆說是潛在危險隨時可能發生,就算隻是單純地坐在這裡不進食,我也要活活被渴死,被餓死。都怪那些虺龍族的家夥,乾什麼不好,偏偏在水裡下了那麼重的劇毒,使得湖水連同裡麵的魚蝦都成了毒物,我就是有心想吃,也無力消受了。”
孫無憂搖了搖頭,又朝前麵走了一段距離,忽然發現地勢開始漸漸下沉,心中一驚的他當即坐了下來,一邊手摸著身後的石壁,一邊慢慢朝裡麵探下身去。誰知,兩腳還未夠到底端的地麵,一隻手掌忽然將其拉向旁邊位置,將其握在手裡蕩了兩圈之後,最終這才將其放回到剛剛下來的位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