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焰魔駒,它怎麼會來這裡!”
此刻,巨幢雖然被那虎蛛的毒絲包裹成繭,一時間無法脫身。但是,如今外麵發生的一切卻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唯獨那空中忽來的身影,一襲火光包裹著的焰魔駒,卻是大大超乎他的意料。而更讓他倍感詫異的是,一路之上都鮮有交流的雙方,竟在此間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致使那隻原本傲驕自大的妖獸,竟然不遠千裡趕到這裡,替巨幢排憂解圍。
“小心!”
虎蛛一聲呼喝,緊接著天空之中便降下大片羽狀火苗,而原本籠罩在法陣外沿的無形屏障,如今竟在那些火力的覆蓋之下,儘數失效,眨眼之間,兩丈範圍的區域之中便被火舌全部占據,少量的甚至躥到了一眾妖類的身上。
“不好,快閃!”
虎蛛反應最快,所以跑得也是最遠。然而,像蛇君雙頭獅狼他們這樣的一般妖眾,便被落在了後麵,不時,法陣之中接連有三人被那火力襲卷全身,不消片刻便已身死道亡。而因為虎蛛的離席,原本用以保護他們的十三凶惡陣也因此失效,再想重新凝聚已然來不及。
“該死的畜生,看我不把你挫骨揚灰!”
盛怒之下,虎蛛身形暴漲數十倍,硬是頂著撲天蓋地的火焰,探手直指空中的焰魔駒。電光火石之間,焰魔駒施展精妙身法,一次次地避過那隻迅猛無倫的大手。然而,就在它全力迎戰之際,一根悄無聲息的蛛腿忽然從背後刺來,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便卻將焰魔駒的一條小腿劃出血口。焰魔駒吃痛,身形隨即向下一折,虎蛟見狀當即施展十二分輕力,準備借此機會一舉消滅這個棘手的敵人。
“陰律,放虎擊空!”
虎蛛全力一拳平推出去,一整條手臂隨之化為一道凶猛邪虎,驟然撲向焰魔駒的身前。千鈞一發之際,之前被困繭中的巨幢突然大喝一聲,頃刻之間,成千上萬條有毒蛛絲儘數崩斷,而其本人則如石破天驚一般霹靂現身,並趕在拳勁達到之前,急使一招炸力,強行將那道虎影化為灰燼。死裡逃生的焰魔駒邪眼看了下趕來的巨幢,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親昵。後者則是怪笑一聲,隨手撫摸著對方的背脊,甚是感慨道:“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是和你這隻妖獸並肩同行,這可真讓人意外啊!話說,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麼,看起來一點異樣都沒有。看來,海大爺派你隨我前來當真是用心良苦。沒有你今日及時到場的話,恐怕還真有些麻煩呢!”
眼見焰魔駒身體時不時地抖動幾下,巨幢順勢看向對方右後側的躥掌,當即道:“彆亂動,我先幫你將傷口止血固定,這樣就不會太痛了。”
說著,巨幢撕下一邊衣袖,將布料扯成一根布條,將其均勻地裹在焰魔駒的小腳上,後者因為處理時候不小心碰到傷口,時不時地顯現出煩躁的模樣,而巨幢則是耐心地對其哄說安慰,直至將傷口徹底包紮完畢之後,這才重新直起身來。
“大哥,這下怎麼辦,剛來這妖曾看起來不好對付啊!剛才,我們又有幾個兄弟不幸隕落,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方法予以還擊,恐怕就真得敗退離開了。”
蛇君就地打滾,褪下外麵那層已經燒焦的“外衣”,進而從裡麵鑽出一個全新的自己,除了傷勢全部治愈之外,就連年紀看上去也比之前年輕了幾歲,可以說是神乎奇跡。而邊上的雙頭獅狼則依靠著雙首之中“土分身”屬性,強行將身上的火焰吸收消化,這才令自己沒有受到過重的傷害。
“不要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殺不殺這個家夥,都妨礙不了我們去取靈物。不過,眼下對麵並沒有放行的意思,與其繼續纏鬥下去,還不如留幾個人纏住他,然後由我親自前往祭壇去取東西。”
“啊?大哥你要走麼?可是剩下的弟兄之中,沒人是那一人一獸的對手。我怕……”
“沒用的東西,獅狼,你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還有過去這些年間,陰魁王聖我們的辛勤教誨了麼?如果這麼容易就被對方唬住,還不如就地自裁,也算不辱聖望。”
蛇君冷冷道:“可是為什麼留下來的不能是你,取靈物那種事情我們都能乾。可是眼下的敵人可不是誰都肥攔得住的。搞不好,目的沒有達成,還有因此搭上幾條人命,實在不劃算。大哥,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虎蛛勃然道:“混帳,你在說什麼鬼話。不過是學會了一點妖術皮毛的鼠輩而已,他與我還差著十萬八千裡,根本不足為慮。隻不過,我是擔心祭壇那邊的情況,剛才北麵傳來了信號,那邊好像出了些問題,急需我前往處理。怎麼,你們還怕我獨自逃跑不成?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相信陰魁王大人對我的器重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