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要去清之境?可是清之境外圍不是有幻海王布下的特殊屏障麼,除非心性極為善良,且不夾雜一絲戾氣的生靈可以隨意進出之外,其餘擅闖者都將被一視同仁地阻攔下來。”
在焰魔駒疑惑的目光之中,火容兒點了點頭,進而道:“沒錯,清之境為了保持自身的絕對‘純潔’,拒絕了妖界之中大部分的妖眾,以至於明明領土占據整個妖界四分之一的它,卻擁有著其中最少的人口。也是因為這個純粹,清之境才能相安無事這麼長時間,否則那麼多實力超群的妖仙聚集到一塊,早就要爭個你死我活了。”
見二人說的有來有回,一臉茫然的巨幢不禁插嘴道:“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為了尋找那個妖僧以身犯險?話說,焰魔駒,你費儘心思,將我哄騙到狐之境來,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彆忘了,我的同伴還在陰魁王手下羈押著,如果再不抓緊時間的話,我怕他們會生命危險。”
焰魔駒歎了口氣,進而道:“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以陰魁王與罪兆妖王二人聯手之力,就算你現在去了也是自尋死路,非但救不出彆人,自己還要折進去。眼下,我們三人手屋火山君的六成力量,隻要聚在一起,哪怕是遇上了二者之中的一個,也能有全身而退的實力。可是一旦分散的話,我們隻會被逐個擊破,如同散沙一般,毫無作用。”
“嘿,聽你這麼說,我現在豈不成了廢人一個,沒了你們還真成不了事了?”
眼見巨幢就要負氣出走,火容兒當即勸阻道:“彆,我承認有些事情沒有和你們說清楚。好吧,既然一時半會兒到不了清之境,那就索性在這裡一氣完全吐露完。是的,我在這個世上確實有一個孩子,就是你們所見的那個小僧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改換姓名,至少我還在他身這的時候,一直喚他止兒。”
“止兒?哈哈,好透氣的名字。不過和他的長相倒是十分相符。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都是親友,剛剛在那狂絕寺中就該由你介紹一下。我這當叔叔的怎麼也得給點見麵禮吧!”
說著,焰魔駒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當真開始尋找起來。火容兒二次歎氣,緊接著又道:“止兒這孩子生來便命苦,我因為要事纏身,需要經常往返妖界各處,無意之間讓他受到冷落。就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止兒養成了緘默寡語的性格,就連我這個當娘親的都很少聽到他說話。”
巨幢冷笑道:“說了這麼久,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謎底還沒有揭曉,那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你不會不打算公開吧!”
“這……”
焰魔駒欣然道:“怎麼,你為何一副吃癟的表情,難道這人我也認識?”
“你……”
“嗬嗬,還是讓她自己說吧,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焰魔駒順勢看向一旁的巨幢,眼神幽怨道:“敢情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裡。不行,容大姐,你快說了吧!”
經過好長時間的內心掙紮,火容兒用力吸了口氣,進而道:“可以的話,我寧夏永生都不公開那個男人的身份。但既然巨幢已經通過心靈感應得知了內情,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其實,止兒是我與陰魁王的孩子。”
“陰魁王?祝融,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焰魔駒突然站起身來,扭頭望向倚在竹林邊上的巨幢。後者雖未言語,但臉上卻隨之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至此,焰魔駒已經可以確定,火容兒所說當真屬實。
“哎呀,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與陰魁王怎麼還廝混到了一起。彆忘了,他可是火山君當中的叛徒,你怎敢對一個翻臉無情的家夥投懷送抱?祝融啊祝融,你真是糊塗!”
話到此處,火容兒的眼中已經噙滿淚水,而這時候,原本看戲的巨幢忽然起身走了過來,開口對前者道:“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管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現在看來,你們的孩子似乎出了些問題。”
火容兒遲疑了一下,旋即輕輕頷首道:“這孩子從小城府極深,連我這個當娘的都摸不清他的心思。當初,陰魁王得知我懷有身孕之後,不知是何原因倉促離去。等到再次相見的時候,止兒已經能夠人語。正所謂血濃於水,即便之前沒有過絲毫感情基礎,但體內的獨特血脈卻令二人心生共鳴,不知不覺之中,止兒竟然開始有意無意地模仿陰魁王的生活習慣,從言談舉止,再到私下裡的修煉吐納。原本,我與陰魁王的體內便因為火山君的關係而擁有諸多相同之處,而這份契合到了止兒身上,便出現了質的飛躍,使得他無論修習何種妖功秘典,都能事半功倍,說他是一日千裡也不為過。從那時開始,我便意識到,止兒的存在對於整個妖界乃至整個人間界是一場災難。如果有朝一日這份力量突然失控,那麼成上千萬的無辜生靈將會遭到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