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下看台上鴉雀無聲,略顯尷尬的小個子主持人旋即笑了笑,進而再次道:“寒山翠母,起拍價一萬銀豆,哪位大爺願意出價?”
“這東西也太貴了吧,接照之前的勢頭,最終成交價還不得在十萬銀豆以上。我可沒那麼多閒錢,誰愛要誰要吧!”
一名看客說出了此刻大家的心聲,而這時候霍重與焰魔駒的視線彙於一處,後者微微點頭之後,前者隨即道:“一萬銀豆。”
“哇,真的有冤大頭敢出價啊,到頭來還不是給彆人做嫁衣。算了算了,咱們還是看熱鬨吧!”
“一萬兩千銀豆。”
“一萬五千銀豆。”
“一萬八千銀豆。”
如大家意料之中的那樣,這塊巨大的寒山翠母很快更打破了本場拍賣的最高記錄,轉眼之間便達到了恐怕的五萬三,而且眼下還在有人不住地向上叫價,個彆人甚至是在聲嘶力竭地吼叫,以此來達到威懾它人的目的。
然而,能在這種情況之下加入拍賣流程的,自然都是非定即貴的“大人物”。眼下正在相互比拚的兩位便是此地享譽勝名的一對勢力,分彆是飛虎盟以及含英會。飛虎盟之中多是生性暴躁的走獸一脈,實力強大,底蘊深厚。在這個地方,他們可以稱得上是說一不二,一旦被飛虎盟相的中事物,無論是人是物,大多都要落入到這些人的股掌之中。
另一方,含英會相對而言要溫和許多。不過,溫和也隻是他們的偽裝而已,能夠加入其中的會員,多是用藥使毒的高手,常可以談笑之間取人性命,落葉飛花皆可成兵。正因為他們那無法琢磨的殺人手法,使得各方人士對他們全都敬而遠之,偶爾有些自不量力的想要上前挑戰,也全都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下場。
飛虎盟,含英會,這一剛一柔兩方勢力,鬥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這邊,殘缺了一臂的粗獷男子低聲咒罵了一句之後,咬牙切齒道:“八萬三!”
“哇,飛虎盟果真是名不虛傳,因為一個多寶會居然能夠掏得出這麼多的銀豆,這換作是一般組織的話,就算五年之內不吃不喝,也攢不出這麼多的錢財吧!”
“八萬五~”
與那獨臂男子正對麵的一位青衣男子,在不緊不慢叫出價格之後,順手拿起手帕在自己的嘴邊輕輕抹了一下,優雅恬靜的樣子就如同一位少女一般,混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魅力。而在此輪叫價完畢之後,位於其身後的另一名青衣人忽然湊上前來,小聲道:“副會長,雖然咱們這次帶出來的資金充足,但您也要量力而行啊!畢竟,這之後咱們還有大事要做,萬一在這裡花費的過多,我擔心接下來……”
“嗯,我心理有數,不用你提醒。這東西拿回去之後,一準讓會長心滿意足。八萬八!”
說話之間,那青衣會長又叫價了一次,再看那獨臂漢子已經氣得滿臉通紅,一塊寒山翠母是小,但若真的在這種節骨眼上示敵以弱,那麼以後在江湖之上,飛虎盟恐怕都無法在含英會的麵前抬頭。想到這裡,他那隻僅有的右手忽然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緊接著怒吼道:“十萬!”
“我的媽呀,飛虎盟這是瘋了麼?十萬銀豆,那得足夠多少普通百姓一年的開銷挑費。不就是一塊寒山翠母麼,犯得上這般歇斯底嗎?”
對於獨臂漢子的瘋狂喊價,許多看客表示不解。而這時候,揭開這場“大戰”的霍重下意識間看了看不遠處的焰魔駒,後者此刻卻是顯得異常平靜,仿佛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黃宗虎,好你個黃老二,這是打算與我拚命了麼?我記得不久之前飛虎盟好像才出現過充變故,一隻剛入盟不久的新成員將飛虎盟裡的一件曠世奇珍悄悄偷了出去。雖然人最後抓住了,但寶貝卻是不翼而飛。至死,那人也沒有說出東西的下落。難道說,是因為那次打擊的緣故,所以才讓飛虎盟這般不計後果地競價奪寶?不過,你也未必太小瞧我青蒼先生了。區區十幾萬的銀豆,我還是可以隨便拿出手的。不過,在之後你們飛虎盟會何去何從,我可就不知道了。”
“十五萬銀豆!”
自從競價超過了一眾預料的範疇之後,兩家叫價竟開始進入到了一種“不講理”的霸道環節之中,從之前三兩千的增幅,直接擴大到以萬為單位記數的全新“境界”。飛虎盟有多少底牌不知道,但青蒼先生這邊顯然已經有些疲軟懈怠了。隨著叫價輪數的增加,他用手帕抹嘴角的動作也越發頻繁。看到這裡,跟隨其一同前來的另一邊含英會成員終於忍不住道:“副會兒,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好幾十萬的家財要這麼一塊破石頭,當真不值。要不然,咱們可以改換加一種方法,若您真的想要的話,咱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