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火容兒的焦慮與擔心之後,霍重當即寬慰道:“你把這件事情想得也太簡單了吧!好歹那位也是清之境的境主,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後輩的幾句話就成為他肆虐橫行的幫凶。就算他答應,恐怕他的那些部下也不會順從的。而且,事情才過去幾天,就算止兒有所行動,也不會如此之快。我們還有的是機會阻止他。況且,我也迫切想要弄清楚,殺害我師弟師妹的凶手究竟是不是他……”
見霍重眼中的神采越發黯淡,一旁的焰魔駒隨即道:“好了火容兒,你還沒有說清楚你要去什麼地方,可以的話,我也想陪你前往。”
“這個……”
巨幢見狀淡淡道:“不方便嗎?”
“那倒沒有。不過,那裡對你們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要去的是曾經在清之境在住所。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那裡有沒有變樣子。”
焰魔駒怪笑道:“那還用說,肯定早就麵目全非,滄海桑田了啊!怎麼,你回去隻是想重溫舊夢?還是說那裡藏著你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倒沒有,隻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想要再看一眼而已。畢竟,以後有沒有機會還不一定。不過你們放心,我隻是看一看,並不會過多停留。況且,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妖類,不會有人為難我的。”
巨幢忽道:“算了,反正我們在這裡也沒有其它事情要做,索性就同你走一趟,這樣也能打消不少顧慮。否則讓你一個人前往,我怕某些人夜裡會睡不著覺。”
說著,巨幢將目光投向焰魔駒,後者感受到那異樣的目光之後,當即否認道:“你彆胡說,我可沒有那種意思。好好好,去就去。趁著天色尚早,咱們儘快趕路。”
如是,四人在成功進入到清之境之後,改為取道向東。不同於其它幾境的情況,清之境的人煙尤為稀少,常常都是走出去半天工夫,都看不到一個身影。而在趕路的這段時間當中,幾人確實也見到了幾道自空中一閃而過的迅影,實則是剛好途經此地的未知散仙。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但隻要是修為稍稍過得去的,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恐怖修為,即便達不到“境主”級彆,但也不會相距太遠。很難相信,那僅是在路上偶然碰見的眾多妖仙當中的九牛一毛,如果真的把他們的力量集合起來,就算是妖界地塌地陷也不為過。
“真沒想到,清之境的整體實力居然如此強大,如果有方法借用他們的力量,說不定擊敗罪兆妖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火容兒進而道:“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消那個念頭吧!這些散仙雖然受清之境與幻海王的庇護,免受外界打擾。但實際來看,雙方隻是合作關係,並不存在主從之分。彆說是區區清之境境主,就連妖聖九天也無法號令這麼多的能人異士,讓他們為你手拋頭顱,灑熱血更是癡人說夢。就算哪一天罪兆妖王打上門來,他們也隻會作鳥獸散,絕不會為清之境白流一滴血。”
巨幢停下腳步,當即看向火容兒的背影,稍顯疑惑道:“你怎麼這麼了解這幫妖仙的心思,難不成你與他們也有關係?”
焰魔駒冷不丁說道:“你忘記她的身份了嗎?他可是火山君當中的祝融。想來當初她與陰魁王能夠順利進入清之境,應該就是倚仗著自己妖仙的身份吧?”
巨幢繼續問道:“既然如此,之前在清之境的時候,你們與其它的妖仙是否有過關聯,他們現在又身在何處?”
火容兒想了下,而後道:“我與陰魁王進入清之境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算前往寡欲宮,向幻海王商議定居一事。之後,幻海王與我們兩個,尤其是陰魁王,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摯友。從那之後,我們便在清之境站穩了腳跟,甚至還在居住地擁有了一片屬於自己的田園,每天過著神仙眷侶般的自在生活。也是在那段時間,確實有幾位附近的散仙主動與我們接觸,我現在還記得其中一位叫天貴人。那人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須發皆白,但心性卻像個孩子一樣,古靈精怪的樣子,讓人又喜又惱。”
霍重點頭道:“是啊!在妖界這種競爭激烈的地方,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修真成仙,肯定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心性脾氣也會因為自己平常的所感所悟而發生改變,有那樣的反常情況也算是情理之中。不過,你為何偏偏提到了這位天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