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去,等待許久的一鐵甲人已然準備就緒,並將來時的路徑全部堵死。抬頭向上看,兩排蓄待發的弓箭手也已各就其位,隻需一聲令下便能將下麵幾人萬箭穿心。前方,白發老者微微一笑,顯出一副陰謀得逞的奸詐相,當即開口道:“我這人最公平了。來,臨死之前有什麼想問的,隻要我知道的,統統告訴給你們。”
霍重頓了一下,率先道:“一人一個提問的機會嗎?”
“是。不過,剛剛你已經用過了,下一個~”
霍重臉上流露出不甘的神情,轉而看向一旁的焰魔駒。後者想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天貴人府上的傭人,還是說冒名頂替?”
老者輕撫一下白裡透亮的胡須,淡淡道:“我乃天貴人府上的管家,名喚與傑。我確實在府上工作了大半輩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下一個!”
巨幢用指頭點了點頭嘴唇,忽然眼中放光道:“其它來訪的兵客,是不是和我們一個待遇?畢竟,如果隻有我們四個遇害的話,我怕黃泉路上有點冷清啊!”
老者與傑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向巨幢,思索片刻之後,這才回道:“嗯,這個問題有些敏感。我隻能說,絕大多數前來的客人都與你們同樣的下場,路上肯定不會感到寂寞的。不過,清還有一少部分人不在這張名單之中。具體內容,我就不與你們多說了,反正你也記不住。”
終於,輪到火容兒。此刻的他神情平和,看不出有一絲慌張的跡象。甚至說,就連巨幢,焰魔駒以及霍重三人的臉上,都未曾顯露過惶恐之色,仿佛死亡對他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一樣。
“這位姑娘,現在隻剩下你自己了。等你問出問題,由我解答完畢之後,就可以讓他們動手送你們歸西了。所以,這一問十分重要,畢竟下去會不會變成枉死者,你的選擇很重要。”
“有什麼不死的選擇嗎?畢竟,他們幾個還很年輕,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喪命實在可惜。”
“這個……”
終於,老者與傑遲疑了片刻,臉上顯出一分窘迫之色,隨後道:“這個……老夫實在愛莫能助。我們收到的命令,就是將名單上的來者儘數擊殺,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恐怕隻能向天貴人當麵詢問了。隻可惜,你們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這樣,你再換一個問題吧,最後一次機會!”
“好,我明白了。那我想問一下,你這手裡的名單是從哪裡來的?直至現在,我也無法相信天貴人能夠預測到我們幾個的道來,甚至連姓誰名誰都能一清二楚。據我所知,他可沒有那樣的通天能耐。”
“嗬嗬,聽你這口吻,似乎與家主十分熟悉。但可悲的是,你與這三位名單上的人一同前來,就算不知道你的身份,老夫也無法放任你自由離開。至於這份名單,嗬嗬,確實不是家主天貴人親筆寫下的。若要說起那位的身份,此事還要回溯到定親之前的那段時間。期間牽扯太多,瑣碎繁雜,三言兩語實難說清。不過,你既然問了,我當然得給你一個答案,那人此前我也沒有見過,但年輕不大,長得倒是五大三粗,看著就像個山野村夫一樣。不過,那人的周圍縈繞著一圈詭異的氣息,所過之處飛鳥啼血,青翠皆枯,根本就是一個不祥的存在。至於此人的真實身份,你們還是到了下麵慢慢去想吧!小的們,動手!”
“哎,等等!”
就在上方弓箭手準備鬆手放矢之際,巨幢忽然舉起右手,當即聲音洪亮道:“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難道就不怕事後被我們的家屬打上門來尋仇算賬嗎?”
“算賬?哈哈哈,你是烈火真君是吧!雖然不知你是哪方的英雄高手,但如今妖界形勢岌岌可危,罪兆妖王前不久重現人間,妖界能不能活過明天還是未知數。你們的家人就算想要尋仇,也得先能撐過這場浩劫才是。況且,家主天貴人已經與幻海王結為親家,而幻海王與陰魁王也已罪兆妖王達成共識,有生之年絕不來犯。有這位頂尖存在的保障,我們又有什麼好懼怕的呢?好了,我已經多回答了你一個問題,這下你該可以含笑九泉了吧!”
“嗬嗬,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實話告訴你,早在進到這條巷道之中,我們幾個就已經看穿了你的鬼把戲。”
“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明知這裡有詐,你們還要跟過來,難道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