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工夫,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靈王巨座一行人,因為擔心凶煞罪兆妖王找上門來,所以特意帶著大家離開了之前的落腳地,此刻他們所在的位置乃是一處名為獅虎崗的地方。這裡人員混雜,每日進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靈王巨座才選擇在此落腳,以便收聽來自各方的最新情報。
“聽說了麼,風光一時的凶蚊一族,不久之前被神秘力量一夜之間覆滅了,據說連蚊王蚊後都被迫逃離了老巢,如今不知去向。”
“嘿嘿,幾隻臭蚊子能興得起什麼風浪,早就料到他們會有勢弱的這一天。話說,最近罪兆妖王那邊怎麼這麼安靜,從上月初八那次奸滅龍蛟種的行動之後,便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難不成,他是因為太過勞累,所以回去睡覺休息去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連罪兆妖王的笑話都敢說,你就不怕他碰巧路過,將你一指摁死?”
聽聞同伴的提醒,先前說話那人煞有介事地四下環顧了一圈,見沒有可疑人員位於跟前,這才一副後怕的表情道:“你彆說,我還真不怕什麼妖王。就算他的行為遠勝於我,大不了就是一死,讓我向他氏頭認錯那是不可能的。”
“呦,聽說你家那隻母老虎最近相當霸道啊,連你那小妾玉麵飛狐的皮毛都給她扒了去,你不是照樣一個屁都不敢放嗎?”
“這……一碼歸一碼。母老虎再凶狠,那是自己的老婆,我不寵她誰寵她?再說,那隻狐狸精我早就看賦了,被殺了反而落個清靜,這下我的耳邊再也聽不見她的陰陽怪氣了。”
話雖如此,說話這人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好似被觸動了心中的傷口似的,臉上浮起一股常有的苦澀感,看到對麵的友人一個輕地憋笑。然而,不等那人轉移話題,一個碩大的酒壇已經砸在了跟前的桌子之上,二人一同望去,隻見一個滿臉堆笑的年輕男子就立產在邊上,一隻手掌剛好按在酒壇的瓶塞處,看上去有那麼一點不懷好意。闖蕩習慣的二人見到這種異常狀況,自然不敢提以輕心,兩個人,四隻眼,死死地盯在對方的身上,生怕對方突然出手。但見那男子並沒有敵意,先前被擠兌的那人這才試探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認識嗎?”
“嘿嘿,之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嗎?我和幾位兄弟姐妹初來乍到,對於此地的情況不甚了解。我剛才聽到‘罪兆妖王’幾個字,幾位哥哥能不能細說一下,這酒就全當是給二位的見麵禮了。”
就在這張桌子對麵,隔著三張桌子的另一邊位置上,高漸飛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對麵打探情報的靈王巨座。與此同時,與其相臨的另一人,焰魔駒則與怡真公主並排而坐。與靈王巨座好那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畫麵不對。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些隨處可見的野山菜,還有幾個起點綴作用的蘑菇,除此之外便再無其它了。
“好啊!那個靈王還真是大方,我們這麼多人都舍不得吃喝,他出手便送出去那一大壇酒。要是換算成夥食,估計夠我們吃上好幾天的吧!”
焰魔駒此話一出,怡真公主恨恨地在他胳膊內側用力擰了一下,隨即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樣,不再去動桌上的粗菜淡飯。高漸飛見狀壓低聲音道:“如今情況特殊,我們這麼多人每日住店吃喝,挑費著實不少。納百川臨走之前雖然留下了大部分盤纏,但對於我們這樣的隊伍而言還是有些杯水車薪。公主畢竟是千金之軀,說什麼也不能苦了你。這樣,待會吃過午飯之後,我就與其它人到附近的山上轉一轉,能打些野味回來自然是最好的。”
“野味?好啊!我要吃朝天雀,千裡鹿,暴風熊的熊掌,還有我最喜歡的靈龍躉。”
怡真公主話音一落,天微便忍不住開口道:“我們是去打獵,不是去打劫。你說的那些東西,這種窮鄉僻壤可沒有。野兔野雞吃不吃,不吃的話就不費那事了。”
“啊?連這點東西都沒有嗎?可是以前在寡欲宮的時候,這些美食我都吃膩了。”
“嗬嗬,可惜我們現在是出門在外,而且還囊中羞澀。如果納百川再不回來,我們幾個除了搶錢之外,恐怕就要喝西北風了。”
“西北風?我不要喝西北風。焰魔駒,你看看你,自從跟了你之後,我是一天安穩日子都沒過過,淨同你四處逃亡了。我不管,我要吃好吃的,晚飯之前,若是吃不到剛才說的那些東西的話,我就自個回寡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