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偶爾要夏一涵指一下路。
她和海誌軒坐在後座上,時不時輕聲說兩句話。
他早就注意到夏一涵的打扮了,衣服的顏色和款式都很清新,今日的她看起來更純美高貴。
“這是葉子墨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吧?很漂亮,很適合你!”他淡笑著說道。
夏一涵以微笑做回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這小子,還是這麼愛麵子。”
海誌軒的話似乎解釋了葉子墨這麼做的原因,早上管家是說過,她是葉家的人出去彆給葉家丟臉。
“你手腕上的傷怎麼回事?”海誌軒又問。
昨天在會所他就看到了她的傷,隻是不方便問她。那傷口太深,絕對不像是意外,更像是割腕自殺後留下來的。
他看向她傷口的時候,夏一涵也下意識地看了看。
“彆告訴我,你堅持不住了,想自殺,我覺得你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不是。”夏一涵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彆問了好嗎?我很感謝你,可是在葉家發生的事,我不想說。”
“好,那我不問,你什麼時候需要找人說說,我隨時會願意聽的。”海誌軒溫和地說道。
後來的車程,海誌軒就沒再主動說話,夏一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很久,她才小聲問他:“你生氣了嗎?”
如此小女人的問題,讓海誌軒的心一暖,不禁寵溺地看著她,淡笑道:“我可不像姓葉的那麼愛生氣。”
夏一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思念莫小軍的原因,他這樣看她,總讓她恍惚覺得他就像小軍一樣關心她。
她的眼眸中閃過信任,欣喜,而後是一種深深的落寞。
海誌軒覺得也許世界上再不會有哪個女人能有她情感那樣豐富,卻又那樣壓抑,他感慨的同時,又為她一閃而過的信任感到高興。
“一涵,把我當你的朋友吧,總是拒人千裡,不累嗎?”海誌軒誠摯地看著她,問道。
夏一涵知道他是好意,可自從莫小軍離世,她似乎就把自己封閉起來。
她不想有朋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回到曾經那個非常自我的世界裡,雖然很累,卻不願走出來。
海誌軒似乎也不著急,她沒說話,他填補了尷尬的氣氛。
“沒事,我先把你當朋友吧,什麼時候你想做我朋友,告訴我一聲就行。”
“嗯!”夏一涵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很輕地說了聲:“對不起。”
“我能理解,你還沒從失去他的悲傷中走出來。”
海誌軒字字句句仿佛都能說進夏一涵的心裡,讓她覺得,他的確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
其實她越是冷淡,拒絕所有人,海誌軒越敬佩她。
在如此浮躁的社會,還有誰會為了一個逝去的人付出這麼多,換成比的女人,是不是早就另結新歡了?
同時他又很羨慕莫小軍,覺得有這樣一個女人深深愛著他,哪怕他死,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