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師便借你吉言。”鳳輕舞輕輕點頭，說道。
看著華雲飛，她的眼神突然柔和下來，道:“雲飛，你可知為師在踏入修煉之路前，是乾什麼的？”
華雲飛下意識道:“是乾什麼的？”
“舞女！”
鳳輕舞道:“小時候，我孤苦一人，沒人相伴，身上更是沒有分文，為了活命，我不得不自學舞蹈，為那些大人物獻舞，因此才能賺取一點錢。”
“現在回想起來，那恐怕是為師人生最黑暗的時刻了，為師的名字，也是在那時候取得。”
華雲飛眨了眨眼睛，含笑道:“誰能想到威震仙界的輪回女帝，竟也有為彆人獻舞的黑曆史呢。”
“不過……”
話鋒一轉，華雲飛笑容變得柔和，“不過，那應該是師尊最快樂的時光了吧？會取這個名字，便代表師尊真的很喜歡跳舞。”
鳳輕舞愣住，沒想到華雲飛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心頭劇烈顫動。
她的確會獻舞，可觀舞的，自始至終都隻有那一人。
也隻有那人，才能讓她獻舞。
“嗬嗬，還是你會察言觀色，知曉為師的心裡話。”
或許是即將離開了，鳳輕舞變得愛笑了很多，絕美的容顏更加動人。
“那是，畢竟我可是您的弟子呢。”華雲飛昂起腦袋，有些小驕傲的說道。
“你師姐呢，喊她出來吧，她也知道此事，曾想讓為師跳一段給她看，但為師一直沒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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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輕舞道:“最後一步太危險，以防萬一，就讓為師最後跳一段給她看看吧，正好你也在場。”
華雲飛眸光凝滯一瞬，但很快恢複正常，笑著點點頭，隨後打開了鴻蒙神界的出口，將曦月喊了出來。
“師尊！”
看到鳳輕舞，曦月的眼裡立即彌漫起了霧氣，心裡很害怕。
“不哭，要相信為師。”鳳輕舞摸了摸曦月的腦袋，臉色柔和。
“可是，可是……”曦月很相信鳳輕舞，但她還是很害怕，無比恐懼。
她自幼就跟著鳳輕舞修煉，在她眼裡，鳳輕舞不僅是師尊，更是不可分離的家人，她真的害怕這是兩人最後一次說話和相見了。
“曦月，你不是和為師說，一直想看為師跳舞嗎？今天機會難得，不如就在這裡，為師為你們舞一段？”
鳳輕舞看著曦月。
曦月愣了下，心頭湧起疑惑，但很快她連連點頭，“太好了，弟子一直想看看師尊的舞有多美呢！”
鳳輕舞柔和一笑，再次摸了摸曦月的腦袋後，看向華雲飛，“雲飛，你們可要看好了，輪回女帝的舞蹈，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的呢。”
“是，師尊！”華雲飛認真道。
鳳輕舞轉身，走向遠方。
遠方的那片天地，陡然垂落九彩霞光，霞光下，鳳輕舞被襯托的如同絕塵天女般，姿容絕豔，超凡脫俗。
她就在九彩霞光下翩翩起舞，玉手揮舞，嬌軀輕柔，如一隻鳳凰般，舞姿脫塵絕美。
“真的很美！”
看著鳳輕舞的絕美舞姿，華雲飛和曦月都不自覺感歎，此刻的鳳輕舞真的好像天女一般，美貌超過了所有人。
兩人都在笑，鳳輕舞也在笑。
可是這裡的氣氛始終快樂不起來。
就在這時，鳳輕舞的身體散發出淡淡光芒，漸漸化作了點點光雨。
“曦月，雲飛，保重！”
鳳輕舞柔和的聲音傳來。
話落，最後看了眼華雲飛和曦月，她在跳完最後一個動作後，化作光雨，消散在了那片天地間。
那片天地，九彩霞光依舊，可佳人卻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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