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日傅予白與自己說了當今聖上的那些想法,她不認為皇帝會輕易放過定國公府。
此時與傅予白談起這些,也不過是好奇之下詢問一番。
畢竟現在她與定國公府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蘇嬌難免會關注一些。
傅予白聞言深深看了一眼蘇嬌,半晌後這才開口道“眼下府中無礙,他暫時不敢動定國公府。”
蘇嬌被這一番話給驚了一下。
不由得急忙左右看了一眼,隨後伸出大拇指對著傅予白比了比。
【這男人是真的生猛啊!這話都敢說,難道就不怕隔牆有耳?】
多可怕啊!
傅予白聽了此話後,也不過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在他看來,蘇嬌這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乖巧又聽話,但事實上可不是如此,這女人一身反骨,現在沒有表現出來也不過是因為還沒有什麼事兒能觸怒她,僅此而已。
若真有一日有人對她出手了,這小女人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
至於她所謂的隔牆有耳……
這清河北苑內他不敢保證所有人都是對自己忠心的,但是最起碼此時此刻周圍是安全的。
“嬌嬌為何突然問到此事?”
蘇嬌聞言唔了一聲,眨了眨雙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也是擔憂三爺會被人算計呀……我還仰望著三爺生活呢,自然是見不得三爺吃虧。”
說完,還討好似的笑了笑。
傅予白聞言也不過是淡淡挑眉。
這女子的話,隻能信三分而已。
不過蘇嬌擔憂的那些也實屬正常,他想了想,這才開口道“放心,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壓得不僅僅是黎民百姓,哪位也承受不住這四個字的威力,定國公府付出了什麼,失去了什麼他比黎民百姓更加清楚,所以他怎麼敢動我?”
這不是傅予白的盲目自信,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切的結果。
定國公府付出了血的代價,難不成皇帝現在敢在這個風口浪尖對自己動手?
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蘇嬌也頓了頓,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傅予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嬌嗬的一聲笑了,看向傅予白的眼神裡也帶著一絲敬佩。
“三爺真聰明。”
這男人時刻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對於帝王的心思不懼怕也不迎合,天子的威嚴在他眼中並不會有什麼壓力。
這是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但若真這般的話,那麼傅予白的路其實更不好走。
蘇嬌的誇獎,是真心讚歎,卻也有著一絲的諷刺。
傅予白自然聽得出來。
“若是嬌嬌,你會如何。”
他很好奇。
蘇嬌的性格他也很了解,這人瞧著老實巴交,但內心中卻恩怨分明且頭腦極其靈活。
傅予白很想要知道,如果此事發生在蘇嬌的身上,她又會如何。
蘇嬌聞言,微微揚了揚下巴,驕傲的模樣顯露無疑。
“首先,我會考慮自己是否會有能力與帝王對抗,與帝王對抗的後果,我又是否能承受,我的家族能否承受!”
做人,總是不能隻顧著自己,還要看顧著身後家族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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