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感覺跟以前一樣。”沈慧娥漫不經心地說道,才百十來斤,真不大。
現在的豬都是黑色的,不像是後世的豬白色的,輕鬆地就養個三、四百斤。
“阿娘累不累。”大蟲黑溜溜的眼睛充滿關心地問道。
“不累!”沈慧娥聞言一愣,隨即笑道。
沈長生目光一下子溫柔了下來道,“碰見你三弟了嗎?我讓他去找你去了。”
“沒有,沒碰見,估計走岔了。”沈慧娥聞言隨口說道。
“阿娘,您不進來嗎?”大蟲烏溜溜的圓眼鏡看著她問道。
“走咱們進去說。”沈慧娥聞言立馬說道。
“我來推。”狸奴和大蟲跑到獨輪車旁,一人扶著一個扶手。
沈慧娥清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看著積極兄妹倆道,“走!”推著獨輪車進了家門。
沈長生將門給關上,看著她放下獨輪車,在木盆中洗手,洗臉。
“這水不涼嗎?”沈長生關心地問道。
“不涼!我兌熱水了。”大蟲抱著瓦罐嘿嘿一笑道。
“阿娘,這豬咋不動啊!死了嗎?”狸奴澄澈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沒有,暈過去了。”沈慧娥聞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這樣路上推著方便,不然吱哇亂叫,豬的蠻勁兒也大,萬一掙脫麻繩怎麼辦?”
“暈了?”沈長生盯著獨輪車上的大黑豬道。
“讓它在暈一會兒,彆耽誤咱說話了。”沈慧娥如墨玉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走!咱們屋裡坐下說話。”這院子裡連個小板凳都沒有。
沈長生將自己的長衫團了團攥在手裡,坐在床榻沿上。
這床榻太低了,隻有一紮多高,坐起來諸多不便。
“你這明天開始殺豬嗎?”沈長生黝黑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對!”沈慧娥眉開眼笑地看著他說道,“我現在殺兔子利落的很。”
“這兔子和豬可不一樣,大多了。”沈長生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我現在刀法已經很熟練了。”沈慧娥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不行的話,你明天來看看唄!”
“你說你非乾這個,不能做彆的嗎?”沈長生一臉埋怨地看著她說道。
“彆的我也不太會呀!”沈慧娥吭哧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說道。
“作女紅啊!”沈長生想也不想地說道。
“家家戶戶都是自己做女紅,紡紗織布,這根本沒人買的。”沈慧娥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咱們縣穿綢緞的對沒多少人,大都是粗布麻衣自給自足。”
沈長生嘴張張合合的,無法辯駁。
“而且這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湊合著穿。”沈慧娥麵帶微笑地說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一頓不吃就餓得慌。”笑嘻嘻地說道,“殺豬很有前途的。孩子們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缺了肉,我可不想他們長不高。”明媚的眼眸看著他說道,“衣食住行,數來數去的隻有在食物上下功夫了。”
沈長生被她這一套一套的,給說的一愣一愣的。
沈慧娥在心裡腹誹道:好在這個時代對女人沒有那麼嚴苛,沒法子男人都上戰場,女人是家裡家外一把抓。
下田耕種大都是婦孺!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隻能靠婦孺種糧了。
統一了,留下常規軍,其他就該馬放南山,刀槍入庫,普通兵卒該放人回家種地。
本該與民休養生息,可皇帝又征民夫,大搞木木工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