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子裡蟲死在肚裡,咋出來呀!”狸奴緊張地看著她追問道。
推磨的程東來也停了下來,神色不安地看著她。
“彆緊張,彆緊張。”沈慧娥溫潤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吃了打蟲藥,它們會隨著糞便排出體外的,不會傷害咱們的身體的。”
“啊!”狸奴扭頭看看自己的屁股後麵。
“真是個傻丫頭。”沈慧娥好笑地看著她,結果一抬眼程東來他們也是扭頭看自己的屁股,而她的笑聲越發大了。
“看你們這麼緊張,等大蟲回來咱們就去找李郎中。”沈慧娥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話音剛落,大蟲就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我回來了。”
“回來了正好,咱們去找李郎中。”沈慧娥拍拍手看著他們說道。
“找李郎中?咋了?誰病了。”大蟲緊張地打量著他們,這看著都好好的,出去一會兒就病了。“哥哥,我們去打蟲,肚子裡有蟲。”狸奴走到他身前說道。
“肚子裡有蟲?”大蟲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咋不知道的?這隔著肚子,也看不見裡麵呀!”抬眼看著自家阿娘道,“還有,還有,您咋知道的。”
“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就容易長蟲。”沈慧娥眉眼含笑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長沒長蟲,讓李郎中把把脈就知道了。”將圍裙解下來搭在晾衣繩上,“咱們走,邊走邊說。”
沈慧娥他們鎖上門,就出了家門。
“這肚裡有沒有蟲,也能看出來。”沈慧娥深邃透徹的眼眸看著他們邊走邊說道,“岐黃之術,望聞問切,望可是第一的。”
“怎麼能看出來?”大蟲充滿好奇地眼睛看著她問道。
“吃很多東西,人卻不見胖。”沈慧娥澄澈的眼眸看看左右道,“那就是你吃到肚裡的食物,被蟲子給吃。”笑著又道,“就如莊稼長蟲了,霍霍的莊稼就不長了。”笑著問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蟲笑著點點頭道。
說話當中,到了李郎中的藥鋪,坐在櫃台後麵的李郎中看著他們詫異地說道,“你們怎麼來了?誰不舒服呀!”
“郎中伯伯我們來打蟲。”狸奴扒著櫃台水靈的眸子看著他說道。
“大蟲?”李郎中視線落在大蟲的身上道。
“郎中伯伯,是打蟲,不是大蟲。”大蟲聞言蹦起來為自己證明道,“肚子裡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長蟲了。”
李郎中了然地點點頭,輕蹙著眉頭看著他們說道,“這樣啊!可是、可是我沒打過蟲啊!”
“啊……”大蟲他們錯愕地看著李郎中,又看向自家阿娘道,“阿娘……”
沈慧娥聞言眼波流轉看著李郎中說道,“那這樣李郎中,你給東來把把脈,看看這肚裡的脈象,尤其是小腹這兒。”
李郎中聞言眼前一亮招手道,“來來來,過來把把脈。”
“真的要把脈呀!”程東來有些害怕地說道。
“沒事,有蟲正常,咱們打掉它就好了。”沈慧娥食指點點他道,“乖,快去。”笑著又道,“怎麼怕呀!”看向自家兒子道,“大蟲把你程哥哥的手遞給郎中伯伯。”
“哎!”大蟲脆生生地應道,抓著程哥哥的手,放在了脈枕上,“郎中伯伯,快看看。”
李郎中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彆害怕。”溫熱的三根手指搭在程東來的手腕上,“咦……”
“怎麼了?”沈慧娥上前一步站在櫃台前看著他擔心地問道。
“這脈象怎麼跟我一樣。”李郎中抬眼看著她說道。
“這怎麼可能?”沈慧娥聞言柳眉輕挑看著她搖頭道,“一老一少,不可能的。”
“我說的不是臟腑,我說的是……”李郎中沉思了片刻道,“你們都來,都過來把把脈。”
李郎中挨個的給沈慧娥他們把脈之後,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郎中伯伯你說話呀?”狸奴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著他催促道。
“您不說話時怎麼個意思呀!”大蟲不解地看著他說道,回頭看向自家阿娘道,“阿娘?”
“恐怕咱們的脈象都一樣,才會讓李郎中這般震驚。”沈慧娥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不可能吧!”大蟲遲疑地看著她說道,“咱沒有吃不乾淨的東西啊!”看向程東來道,“程哥哥倒是有可能。”
“嗯嗯!”程東來點頭道,“沒有在此安家落戶之前,我們吃的不乾淨,有的甚至生吃。”
“可我沒有啊!”李郎中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那你喝生水嗎?”沈慧娥看著滿眼困惑地他,接著有道,“就是這水不燒開,直接喝。”
“那肯定直接喝了,尤其是夏天。”李郎中理所當然地說道,“夏天誰喝熱水啊!還不夠熱啊!”
“這就是根源了,你咋知道這水乾淨呢!”沈慧娥清澈如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難怪阿娘不怕費柴火,堅持要把水燒開了。”大蟲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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