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娥動了動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還是努力打獵吧!”沈慧娥最終說道,“我獵了四隻雞,你那走一個,分三弟一半兒吧!”
“你咋打到的?”沈長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弓箭獵到的,我也沒本事徒手抓到。”沈慧娥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不打獵不行啊!河裡的魚越來越少,隻能把目光盯向空中了。”
“隻是這獵不好打,一箭射下來,其他的獵物被驚動都跑了。”沈慧娥非常遺憾地說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沈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馬上要春耕了,你不出去了吧!”沈慧娥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不去了,一切為了春耕。”沈長生眸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我走了,不耽誤你了。”
“耽誤啥呀!我現在閒的能打蚊子。”沈慧娥瑩潤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你打獵不累啊!”沈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大蟲,給你大舅拿隻雞。”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大蟲說道。
“哎!”大蟲從背簍裡拿出一個係好的雞遞給自己的大舅。
“還挺大的。”沈長生接過野雞笑道,“也很肥。”
“羽毛厚的緣故,拔了毛,肉也沒多少,不夠咱吃。”沈慧娥扁著嘴不太滿意地說道。
“咱們人多,確實不夠吃。”沈長生無奈地說道,這是客觀事實。
“好了,我走了。”沈長生提溜著雞爪子朝外走。
“我送你。”沈慧娥他們將沈長生送出了家門。
沈慧娥讓大蟲和狸奴將剩下的兩隻雞,一隻送到黃家,一隻送給了沈芸娥。
家裡剩下的一隻沈慧娥宰殺之後,將雞給燉了。
大鐵鍋邊上貼的粟米麵餅子。
“阿娘,您這麼吃,咱們的糧食肯定不夠。”大蟲擔心地說道,“應該細水長流的。”
“細水長流就是餓肚子。”沈慧娥堅決地搖頭道,“不要!真沒糧食了,到時候再說。”食指點著他們說道,“你們一定要吃飽,不然可沒力氣練習拳腳招式。”
“快吃!”沈慧娥食指點著他們碗裡的餅子道,“兩個必須吃完,不準剩。”
“明兒還去打獵嗎?”大蟲在唏哩呼嚕的吃完之後才問道。
“春耕,先種地,不能耽誤了農時。”沈慧娥如墨玉般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這種感覺真差勁兒,沈慧娥捏著拳頭劈裡啪啦作響,真特麼的想掀桌子,不想循規蹈矩,在規則之內,憋屈著!
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如果是獨自一人,可以無所顧忌,但現在不行啊!
承擔了土著的因果,就不能任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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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今年春耕好像沒有去年熱鬨。”大蟲坐在田埂端著粗陶碗道。
扶著犁頭,走了半上午了,歇歇,喝口水。
“啥意思?”狸奴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這以前大人犁地,小孩子跑的滿田裡都是。”大蟲指了一圈田裡道,“看看大聲嚷嚷的都沒有!”
“吃不飽,這犁地都慢了。”沈慧娥灌了口水說道,“人沒勁兒,哪裡還敢四處瘋跑呀!得保存體力不是嗎?”
“我感覺一個個無精打采的。”狸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說道。
“有精神才怪,種好的糧食,也不知道咱們能留多少。”大蟲噘著嘴十分不樂意地說道,“哼……反正換了我絕對高興不起來!”
“你們喲!”沈慧娥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人家也許沒你們這種想法?”
“怎麼可能?”大蟲氣鼓鼓地說道,“我都快氣死了,大家心裡肯定不忿,也許是敢怒不敢言呢!”
“嗬嗬……”沈慧娥聞言搖頭失笑道。
“阿娘,您說情況越來越不好,到時候咱們怎麼辦?”大蟲充滿好奇地雙眸看著她問道。
國人非常溫順的,也是很能忍的,但凡有口吃的過得下去,就不會有一點兒出格的舉動。
但是掀桌子之後,手段又非常的暴虐和殘忍,那真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拋你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