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餘少將軍看著臉色蒼白的人滿臉委屈地彆過了臉。
麵對著曾先生餘少將軍忍了下來,他可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可以說是看著自己長大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甚至比自己的親爹還親。
“你們先下去吧!”曾先生拿著白色的手帕捂著雙唇悶聲說道,揮手讓中軍帳內的將軍們退下。
“少將軍?”將軍們看看曾先生,又看了看少將軍,這走還是不走。
“你們退下吧!”餘少將軍黑著臉不滿地說道。
等將軍們行禮退下去之後,餘少將軍雙臂抱膝,既可憐,又委屈。紅著眼眶,蓄滿淚水。
“這孩子。”曾先生無奈地看著他說道,目光溫柔地又道,“過來看看沙盤。”
“哼!”餘少將軍賭氣地彆過臉。
“你現在貿貿然出兵,就不怕大王在背後做手腳,讓你全軍覆沒啊!”曾先生無奈地看著他說道,將手帕塞進了袖籠裡。
“他敢!”餘少將軍拍案而起道,“他算哪門子大王,不是咱們從牲口棚裡將他給找出來,他還杵著拐棍沿街討飯呢!”
“可他現在就是大王,天下人知道他是大王,你說不是就不是啊!”曾先生走過去,坐在桌案前的台階上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說道,“此去陳留路途遙遠,糧草補給不足的話,咱們將處於孤立無援之態。”麵容凝重地看著他說道,“如果我是官軍的話,直接誘咱們過去,紮上口袋,咱們插翅難飛。”
“他敢?敢不給我糧草,我廢了他。”餘少將軍拍著桌案說道,桌案上的竹簡都蹦了三蹦,可見力道之大。
“怎麼敢?有什麼不敢的。”曾先生陰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上將軍走了,你在大王眼裡就是個小屁孩兒。此時不打擊餘家軍更待何時,你再沒了,更讓他稱心如意的。”
“外麵的兄弟都是跟著我阿爹一起起事的。”餘少將軍怒指著外麵道。
“你們都沒了,他們怎麼辦?就地解散,當然跟著大王繼續乾了,大王隻需許以高官厚祿就行了。除非被官軍給滅了。”曾先生直白地說道,“大王占著大義呢!現在是名正言順!”
“那阿爹的仇就不報了嗎?”餘少將軍心思動搖了起來。
“當然要報了,隻不過需要從長計議,急不得。”曾先生在心裡偷偷鬆了口氣,真怕說不動這頭倔驢,畢竟這是殺父之仇。
一時的衝動可以理解,放在自己身上也是,恨不得將敵人千刀萬剮了。
“都怪我這該死的病,如果我跟著上將軍,就不會……”曾先生說著潸然淚下哽咽道。
“不管您的事,您去了不過是多搭進去一條命。官軍有意設伏,是他們太壞了。”餘少將軍孩子氣地說道,“不敢與我軍正麵交戰,用這小人計量。”
曾先生聞言苦笑地看著他:兵者詭道也!官軍這一戰贏的漂亮,咱們是技不如人啊!
這話曾先生也隻敢在心裡說說,可不敢火上澆油。
餘少將軍著急地看著沉默不語的他說道,“阿爹已經沒了,您可不能再出事情了。”
“不會,不會!”曾先生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我還要看著少將軍稱霸天下,娶妻生子呢!”
“咱可說好啊!”餘少將軍緊緊地拉著他冰涼沒有溫度的手道,“你好好養病,不許先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