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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
羊入虎口了!
我強裝出鎮定,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又見麵了,森哥。”
森哥伸手劃拉了一下頭發,咂摸著嘴唇盯著我,那眼神像一把利刃:“我還琢磨著哪天專門找你算算賬,你倒自動送上門兒來了,省了我不少心。原來你丫的就一臭保安啊,那天還他媽那麼狂!怎麼著吧,去後邊,比劃比劃”
“沒……沒這必要吧,森哥”我說。
森哥扭頭瞧了那倆兄弟一眼,一揮手說:“他!給我帶後院去,大門小門,全他媽給我關上!彆,嚇著客人。”
李夢瑤驚惶失措,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能聽出,森哥像是要對我下毒手。“森哥,這是……這是怎麼了他……他是我朋友,有話好好說……”
森哥給了李夢瑤一個凶狠的眼神:“這裡沒你的事兒,回你的公關房,準備陪客人!”
就這樣,我被動地被森哥和他的兩個兄弟,帶到了的後院裡。
這裡空間很大,燈光暗淡。麵前有兩個車庫,東邊一棵樹上還拴了一隻藏獒,嗷嗷直叫,狗鏈子,嘩嘩響。
我心裡,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森哥指著那狂吠不止的藏獒,對那倆黃毛青年說:“看到了沒有,藏獒有多猛,你倆就給我乾多猛!把這小子,先放挺再說!”
“交給我們了,森哥,揍個保安還不跟玩兒似的,弄死他!”倆黃毛一邊表態,一邊摩拳擦掌,朝我湊了過來。
“住手,住手!”我一揮胳膊,想避免這場戰鬥。
森哥冷笑了一聲:“你他媽,就會這一句住手了是不是偏偏不住手,就他媽,揍你!”
倆黃毛不由分說,便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
我被逼無奈,伸手把保安帽子一摘,扔了過去。然後啪啪兩腳,倆黃毛瞬間被放倒。
“有兩下子!”森哥愣了一下。
倆黃毛站起來,分彆從旁邊抄起倆家夥,叫囂著再戰。
部隊上練的那一套就是管用,我沒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上前揮舞了幾拳,這倆人再次被乾倒在地。
“喲……呀……”森哥連續用了兩個驚歎詞,然後朝正倒在地上呻吟的倆黃毛罵了句:“沒用的東西,不是平時整天吹牛逼多能打嗎,又是揍這個又是弄那個的,簡直是弱不禁風啊,簡直!”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我料想接下來森哥會親自出手,乾脆來了個反客為主,對森哥說:“森哥,該你了!”
誰想森哥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甚至還拍手叫好:“厲害,厲害!有身手,有膽量。那天我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有兩把刷子!不過兄弟,你這打架的本事,當個保安太他媽虧了,一個月才幾塊錢不如跟我混,錢肯定有的賺。怎麼樣,你考慮考慮。”森哥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跟他混社會我呸!
其中一個黃毛馬上說道:“保安,森哥抬舉你呢,沒聽到還不快謝謝森哥!”
我正準備說話,森哥卻走過來,將一張名片塞進我的手裡,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說:“行,我給你考慮的時間,考慮清楚了,打我電話。當然,在這之前,這保安你可以先乾著,我給你每天加……加五十塊錢。我李群森一直信奉,能力越大,回報越高。但你放心,跟我乾,我不會讓你乾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另一個黃毛趁機拍馬屁道:“森哥說的對,能力越大,回報越大。拳頭越硬,掙的越多!”
森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滾一邊去,你拳頭硬嗎就他媽下麵硬點兒!”
或許是我社會閱曆尚淺,我突然覺得,這森哥也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無惡不作,甚至,還有一點幽默。
“沒毛病。”對方放出了橄欖枝,我乾脆見好就收,也順勢幽了一默:“森哥,我在你的裡當保安,不也相當於跟著你乾嗎”
森哥撲哧笑了,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說的對,說的對!兄弟,看你是個人才,森哥愛惜人才,咱倆的恩怨……就算是化解了。森哥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但他馬上又在我耳邊輕聲囑咐了一句:“但我告訴你,我那天在超市挨揍那事兒,彆出去瞎嚷嚷,聽到沒有”
說完後,又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以作強調。
我伸手捂了一下肩膀,說道:“森哥,咱能不能不老往一個地方拍啊,疼。”
森哥笑說:“我拍誰,就是看重誰,懂嗎”
然後他親自從地上揀起那頂保安帽子,戴回了我的頭上。
其實,這就是江湖。
森哥無疑是一個江湖老油條,殺氣騰騰,但能收放自如。
我最後一個離開這個後院,那藏獒似乎能看懂人事,叫聲遠不如剛才那般犀利了。
從後門進去,李夢瑤氣喘籲籲地差點兒撞到我,見到我沒事,她才如釋重負地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嚇死寶寶了,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呀剛才我不放心,一直在樓上窗戶那裡盯著呢。”
我很想應景地說一聲,厲害什麼,哥隻是個傳說。
但又覺得,我這種小人物,根本配不上‘傳說’這倆字兒。
我就是一個退伍兵,除了打架還行,其它方麵,都不行。
但沒想到的是,當我再次回到過道裡巡邏時,的服務員,公關,甚至連同那掌管所有公關的大姐,見了我都變得客客氣氣的,一口一個‘房哥’。
我知道,很可能是剛才森哥跟他們打過招呼的。
快要下班的時候,林小敏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乾什麼去了。我借口推辭說,回了一趟家,看看父母。林小敏說,你光管你父母了不管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出租房裡,又黑又害怕。我說,我一會兒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