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他也隻能在心裡痛快痛快,他兄弟跟喝了迷魂湯似的,徐微言的一句壞話也說不得,誰說和誰急。
這不,徐微言剛和小甜o跳了一會兒就又受不了了。
也怪他,盧樂風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他怎麼就鬼迷心竅出了那麼一個餿主意?
就算蔣不離再找一個舞伴混進舞池,等到交換舞伴的時候,那不識好歹的徐微言不還是不願意接受他兄弟嗎?
原本蔣不離是想讓盧樂風陪他的,但盧樂風聽了連連擺手。他歲數不小了,他媽因為他不找對象急得團團轉,甚至還因為他老是和蔣不離混在一起,一度懷疑他是a同。
這舞今天要是跳了,回家他媽還不知道又要怎麼胡思亂想語出驚人呢。
為防止他兄弟再起什麼心思,盧樂風靈光一現,突然記起那個為了試探徐微言而帶進來的鳳凰a了。
那種拜金貨色,雖說上不得台麵,但給錢就能打發,最好用無疑了。
聽了他的主意,蔣不離又是一副不大樂意的樣子,盧樂風一個頭兩個大,怕他反悔,連忙腳底抹油地親自去叫。
包廂太大,盧樂風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還被散落的酒瓶子絆了一跤,氣得大罵:“土包子眼皮子真淺,不圍著金主轉,像個耗子似的鑽進黑窟裡就能哄到錢花嗎?”
一邊罵,盧樂風突然發現背對著自己的一排卡座頂端,一撮炸毛的烏發正隨著空調氣流左右搖擺。
終於找到你了。大少爺咬牙切齒。
視線一點點拉近,卡座上的女生半邊身子漏出來,盧樂風步伐一頓,有些狐疑:這……認錯人了?
卡座裡的女生身姿欣長,臉還是那張臉,可就是感覺哪裡不一樣了。盧樂風站在熟睡的榮玄玉麵前久久不能言,什麼目的也忘記了,來時步伐鏗鏘,走時卻腳步虛浮,失了魂魄一般。
他甚至沒敢叫醒她。
身邊一陷,蔣不離收回望著舞池的視線,發現是盧樂風,但他的樣子明顯不對勁兒,忍不住皺眉問:“你不是去叫人了,人呢?”
盧樂風:“哦,就是突然發現,如果你不喜歡那個拜金的alpha,我幫你回收了也不是不行……”
“……?”蔣不離看著他,麵色驚疑。
在京都,盧家雖說比不上蔣家強勢,但也是數一數二的老牌世家。盧樂風從小見慣了俊男美女,本人長得又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不缺人愛慕,因此換情人比換衣服還利索。
多情又無情,甚至還被圈內前女友們起了一個‘無情公子’的花名。
從小到大,何曾見過他這麼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
蔣不離眼睛一轉,抬腿就往盧樂風剛才回來的方向走,大少爺期期艾艾地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一走過去,蔣不離突然就明白了盧樂風為何那般模樣了。
那人大敞四開的陷進卡座裡,熟睡後的姿態愈發放蕩不羈,衣角微微卷邊,漏出一小節白皙的腰腹,堪稱完美的人魚線從兩側沒入褲腰,青澀又迷人。
半遮半掩的性張力拉滿了。蔣不離回頭看了盧樂風一眼,心道怪不得,這家夥發情期快到了,又素來葷素不忌,驟然看到這麼一個荷爾蒙爆炸的不動心才怪。
但眼下無人可用,蔣不離拍拍盧樂風,許諾道:“等我用完了,若她願意跟你,你就領回去吧。”
盧樂風激動得一下子蹦了起來,攬著蔣不離直道好兄弟真大方。
蔣不離白了他一眼,嫌棄地將盧樂風從身上扒下去,徑直走到榮玄玉麵前,想要將她叫醒。
猶豫了半晌,他伸手拍了拍榮玄玉的側臉。
一旁的盧樂風眉心一跳,兄弟你確定是在叫醒她,而不是在調情?
察覺到身旁奇怪的視線,蔣不離不自在地收回手,然而睡夢中的女生突然將側臉放進他的掌心蹭了蹭,伴隨著幾聲沙啞的夢囈,一雙烏色眼眸緩緩拉開簾幕。
盧樂風被這一幕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顧不上對著榮玄玉流哈喇子,視線從兩人身上飛速滑過。
一人站得筆直,手掌狎昵地貼合在女生的臉上。另一人則抱著書包,像個乖巧的小情般主動貼貼蹭蹭。
經血一寸寸上湧,盧樂風被這背德的一幕刺激得差點抑製不住信息素,而他兄弟卻無動於衷!
暴殄天物!
榮玄玉睡得暖洋洋的,冷不丁被抽醒,看著眼前的黑影還有些回不過神。
青年瞳孔微擴,顯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卻麵色冷淡強裝鎮定,實則耳根通紅,放在榮玄玉臉側的手掌僵硬滯澀,一點也看不出目中無人的反派本色。
純情且心口不一,像個色厲內茬的小老虎。
仔細看還是乖巧的長相,繃緊臉的時候還能看見唇側的小梨渦,隻是不愛笑,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榮玄玉總結:有點可愛。
蔣不離終於找回理智,蹭的一下把手抽出來背在身後,臉頰鼓起漲得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盧樂風眼看不對,趕緊接過話茬:“喂,沒猜錯的話,你是為了我兄弟來的吧?”
榮玄玉還沒開口說話,008就已經抑製不住地咆哮了。
【宿主啊宿主,抓住機會,我不允許你這種時候說不!!!】
榮玄玉停頓了一秒,眸中彌漫著笑意,也沒否認,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嗯。
既然一時回不去,陪小孩玩玩遊戲娛樂身心也不錯。
盧樂風深吸口氣,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事必躬親,好兄弟的小情人都要自己幫忙交涉。
他擺出笑臉,剛要循循善誘,就被身後的蔣不離推到一旁。
素來受人追捧的小少爺居高臨下看著女生,從內兜裡抽出一張黑卡擺在她麵前,聲音冷冷的不大尊重人。
“陪我跳舞,這張卡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