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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門扉傳來沉悶的開闔聲,榮玄玉遊魂般飄了進來。
寢室裡很安靜,陳嘉逢和李觀棋的簾子拉的緊緊的,隻依稀傳來快速敲擊鍵盤的噠噠聲。
榮玄玉看了一眼,以為有人已經休息了,於是輕手輕腳地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
公寓一共就兩個老式架子床,李觀棋和陳嘉逢共用一個,榮玄玉與何晏共用一個。
察覺到何晏走近,榮玄玉側了側身,給爬梯讓出位置來。
不曾想,何晏拿著一個筆記本遞給她,眼神躲閃:“榮玄玉,這是機械結構課講師讓我拿給你的。”
榮玄玉接過來習慣性說了句謝謝,哪知高大健氣的alpha不僅沒離開,反而錯愕地站在她床前靜止了。
“……?”榮玄玉。
“。”
好吧,榮玄玉突然明白何晏為什麼是這副表情了。
畢竟以原主低劣的人品,放著這麼個老實人不利用是不可能的,麵前的何晏好心幫她帶作業,結果原主不感激就罷了,還多次恬著臉要求他把自己那份也寫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榮玄玉感覺對麵的鍵盤聲和翻書聲都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兒。
“……”
榮玄玉斟酌一秒,直言道:“不好意思,之前麻煩你那麼多次。”
十幾平米的寢室瞬間更靜了,對麵調整姿勢的聲音戛然而止。
“哈?”何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又蠢又自私的榮玄玉嗎?
榮玄玉理解他為什麼這個表情,畢竟像原主那麼要臉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更不必說道歉了。
但榮玄玉更傾向於今日事今日畢,今天的矛盾不去留到明天,否則嫌隙隻會越生越大。
放在當下可能隻是一件小事,放在彆的位麵可就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榮玄玉的經驗告訴她,不要忽略所有可能釀成大錯的細節。
血雨腥風互相猜忌的日子過久了,她也會累,也想體驗體驗正常人的生活。
女alpha典型的東方人長相,瞳孔深邃炯炯有神,劍眉星目的長相,一眼望去英姿勃發。
此時剛洗漱完,一頭烏發披散在肩周,眉目安靜認真,周身沉澱著令人忍不住信服追隨的魅力。
這一刻,何晏莫名有一種錯覺:她比書香世家出身的李觀棋還有氣質。
鬼使神差的,他問出那麼一句話:“那你、你明天還來上課嗎?”
聽他這麼一說,榮玄玉還沒表態,對麵下鋪的陳嘉逢先一腳踢上架子床。
‘哐’的一聲,陳朽多年、早已破損不堪的床體發出苟延殘喘的吱嘎聲。
陳嘉逢被戳到痛處般怒吼:“何晏,管她做什麼,她愛來不來!”
何晏榮玄玉對視一眼。
男性alpha想到什麼似的,衝榮玄玉尷尬笑笑,也不說話了。
榮玄玉立馬心領神會,原主給她挖了好大一坑。
距離新生屆入學也有兩周了,兩周封閉式集訓原主有一周半都沒去。
這要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也就罷了,可集訓采取以寢室為單位的小組賽,原主硬是憑一己之力,將原來平均實力可以爭一爭第一的隊伍拖累成倒數。
哪怕她什麼也不做,老老實實去出勤也到不了這種地步,苦活累活她是一點不乾,小組爭優獲獎了,她倒是又恬著臉去吃人血饅頭了。
人嫌狗厭不過於此了。
想到這,榮玄玉鄭重回答:“明天我會去的。”
何晏踏在踏板上的腳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爬了上去,宿舍靜悄悄的,安靜得掉針可聞。
榮玄玉知道他們都聽到了,她抻了抻腰,也拉上簾子,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筆記,卻忖量著遲遲未動筆。
008悄悄冒出來戳戳榮玄玉的精神體,【宿主宿主,我們不生孩子了嗎?】
榮玄玉本來思緒萬千,被它這麼一打岔瞬間樂了出來,她隔著能源壁捏出008,將它圓滾滾的身子放在桌上,用筆頂有一搭沒一搭地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