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看了看碎了一地的招牌,想想的確如此,郎中哪有放著錢不掙,把病人往外趕的?
看來是真的沒辦法啊。
他突然跪在老母麵前失聲痛哭起來:“母親,早知道如此,咱就不離開北海了,你也不至於染上這等惡疾,都是兒害了你啊。”
隻可惜,他的母親昏昏沉沉,沒有任何意識,已經聽不見他說話。
劉平正是來此尋找病患的,可是眼前隻有這一例,沒有選擇了,於是走上前去問那青年道:“這位大哥,我這裡有個方子,或許能救令堂,不知你敢不敢一試?”
“你能治得了瘴氣之疾?”那青年抹了一把眼淚,疑惑的抬頭看著捂得嚴嚴實實的劉平,思慮了片刻道:“你如何醫治?”
“你帶上令堂隨我回家,服用我的湯藥。”劉平道。
“你收留我們?”那青年眼前一亮,在這個時候,誰還敢把病患往家裡帶?
此時天已過午,如今整個兗州的客棧全都關門了,要是找不到地方住,他和母親今夜隻能露宿街頭。
劉平本來就要觀察自己黃花蒿水的藥效,自然要把他們帶回去,微笑著道:“當然收留你們,要不然如何給令堂喂藥?”
“我願一試,我剛才說過,如若能救得了家母,我願終生與你為奴,”那青年言辭肯定道。
他雖然不相信眼前這少年能治得了瘴氣之疾,但卻能給他提供住的地方,這個時節,他母親即使沒病,在外麵凍一夜也凍壞了,更何況母親已經生命垂危。
他背起母親,跟隨劉平回到府邸。
靈娥等人立即收拾出兩間乾淨的房間,讓那青年母子居住。
那青年大為感激,心想這位小哥倒是心善,而且能在兗州住這等宅邸,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隻是不知道他圖什麼。
劉平讓靈娥榨好黃花蒿水之後,端來給那老婦人服下。
那青年看了一眼昏迷的母親,不由心如刀絞,畢竟他也聽說過這瘴氣之疾乃是百病之首,世間並無藥方可治。
他也知道,老母親染上這種惡疾,一隻腳恐怕已經踏進鬼門關了,另一隻腳也隻是時間長短而已,或許就在今夜。
至於相信劉平,純粹是為了給母親找住所,並非相信劉平的藥能治好此等惡疾。
所有人都出去後,青年抹了一把眼淚,打開隨身的包袱,取出裡麵所有的銅錢,準備去尋個壽材店,為母親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木。
他自幼家貧,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一輩子沒享過什麼福,如今要走了,傾其所有也要找上一副好棺槨。
隻是如今全城的店鋪都已關了門,不知道壽材店還開不開。
不管他,大不了把壽材店門砸開。
他思慮著剛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背後床上傳來微弱的聲音:“兒啊……為娘有點兒渴了……咱們這是在哪兒……”
那青年扶在門上的手定住,渾身猛地一激靈,回頭,隻見床上躺著的母親,眼睛竟然慢慢睜開了。
雖然看起來依然很虛弱,但是母親畢竟醒了啊。
青年手中的銅錢掉在地上,瞬間變得欣喜若狂。
那位郎君給的真是神藥啊,一副藥,不過兩個時辰,竟然治好了百病之首的瘴氣之疾?
他此時都有點做夢的感覺,要不是掐一把大腿覺得疼,他都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母親,兒去給您倒水,再去謝謝恩公。”
正在這時,劉平走了進來。
他要隨時看看這黃花蒿水的療效,沒想到一進來就見到那老婦人竟然醒了,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黃花蒿水對瘧疾還是有效果的,隻不過有的人耐藥性高,有的人耐藥性低而已,隻要持續給曹節灌藥,治好她的病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隻見眼前的青年突然跪下,抱拳道:“在下早有言在先,你若治好家母的病,在下願終生與你為奴。
太史慈聽候主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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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武將了,要打仗了。
從前三章就喊著打徐州,這都三十章了,還特麼沒出兵,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鬼扯能力。
當然,這出自於你們的包容,耐心的聽我鬼扯,由衷的感謝。
另外,本書明天開始上推薦了,咱們共同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