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接受,你也不會離開他的吧?”曾莉問道。
“是的,除非他不要我。”於莉點了點頭。
“他和我講過你的故事,其實你可以有更好的開始,或者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
我喜歡養花,有一天在衛生間修剪一盆花的時候,無意間花對準了鏡子,那種感覺你知道嗎?就像花在照著鏡子欣賞著自己,女人應該像花一樣嗎?”曾莉不解。
“他倒是沒有對楊密講過我的事兒。一開始我也這麼想的,但是愛了就是愛了,或者說我依戀他,他說我是他的大丫鬟,那我就做好一個大丫鬟。”於莉說道。
曾莉覺得有些膩歪,但於莉又說的特彆真誠。
“他隻有我不在的時候才來找你吧,你不難受?”曾莉貌似好奇的問道。
“不難受呀,我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他,我隻是等著就好了。”於莉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想找我聊,就是說這些嗎?”曾莉接著問道。
“是,我想說的是,我不會爭搶什麼,我也不是個麻煩。隻是彆讓他為難,他對你的感情很特殊的,而且你也讓他開朗了很多。”於莉眼神露出了請求的意思。
曾莉突然想揪過楊靈越打一頓,這個於莉太妖孽了,完全沒有底線的感覺,或者說楊靈越就是她的底線。
再想想楊靈越那句:“她離開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曾莉五味雜陳,她今天來確實有示威的意思,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和那天的控訴大會,她明白她離不開楊靈越,而且越來越離不開。
那就隻能試著接受這種傳說中的關係,但是接受,也得有個度,不是嗎?
如今看著於莉這般模樣和態度,她一個女人都心生憐憫,連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太厲害了,她有些佩服。
莫言在《晚熟的人》裡有這麼一段話:“真正的強大不是對抗,而是允許發生,允許遺憾,愚蠢,醜惡,虛偽,允許付出沒有回報。當你允許這一切之後,你會逐漸變成一個柔軟放鬆舒展的人。”
曾莉不想待下去了,於是起身說道:“就這樣吧,我也隻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妻子。”
“謝謝你,我們可以試著當朋友相處嗎?”於莉試探性的問道。
曾莉輕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你還真是為他著想,互不乾涉就好。”
“我知道了,那咱們留個電話吧。”於莉點了點頭說道。
曾莉要邁的腳步一頓,長出一口氣,然後說了自己的手機號。
楊靈越正接聽著張芸的電話,已然聊了一陣子了。
“你一個唱片公司老總不要太理想。數字音樂誰都知道是未來趨勢,但是版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百度不死,誰也弄不成。混個臉熟就行了,還是那句話,猥瑣發育,彆浪。”
“明白了,老板。對了,網通公布的數據,咱們公司的月收入是國內第六。”張芸說道。
“有點高,接觸接觸陳處長,咱們這麼照章納稅的企業應該給予照顧的,行了,就這樣吧,少抽煙吧,彆把人家領導熏著了。”
楊靈越瞥見曾莉和於莉前後進了辦公室,隻得提前結束通話。
“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一起?”曾莉見男朋友撂下手機,出聲問道。
“你先回吧,有些財務上的事情,我得處理一下。”楊靈越看了眼曾莉說道。
於莉張了張嘴,又咽下了想要說的話。
曾莉狠狠的剜了一眼,轉身就走。
“我送你。”於莉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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