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範兵兵突然說道:“我和我媽說了咱倆的事兒了。”
“哦。”
“哦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吃飯呢,等會兒。”
楊靈越都無語了,瞪了一眼說道:“範兵兵,你這腦回路能不能他媽的稍微正常點。”
範兵兵倒也不怵,高低眉一挑,帶著鄙視的目光看了過來。
“我這腦回路也不知道是被誰影響的。”
楊靈越瞥了一眼說:“少冤枉人啊,咱倆才碰上幾麵。想說什麼就直說。”
範兵兵頭也不抬地說:“我說我給你當小三,我不想在我家接個你的電話還偷偷摸摸的,我更不想給你打個電話還得猶豫再三。”
楊靈越讚歎道:“冰冰啊,你要是能把這份兒說法方麵的功力用在演戲上就好了,其實一個演員的本職工作隻要做的特彆優秀,其他方麵大眾對於他的容忍度是特彆高的。”
範兵兵有些氣惱:“楊靈越,我不是得寸進尺,因為我連個寸都沒得。我都這麼上杆子了當小三,不對,是小四,你就不能稍微對我好點兒嗎?”
楊靈越平靜地問道:“比如?”
範兵兵咬了咬唇,委屈地說:“她倆都能和你每天生活在一塊兒,起碼你每個月得分我幾天吧,我平時在京城又待不了幾天。”
楊靈越看著範兵兵的模樣,心想李雪說的可是真對,範兵兵演戲有三寶:蹙眉、張嘴、眼含淚。
“第一,咱倆的相處輪不到你想或者你不想;
第二,你始終不明白,我在柏林對你的再三忠告,事後也沒有汲取教訓;
第三,最近這半年的時間對我很重要,重要到誰攔我的路,誰就是我的死敵的程度。我也不想家宅不寧,所以安分一點;
第四,我是喜歡你的,所以你要的我會給你,但什麼時候給,得我說了算。起碼你得讓我一直喜歡你,甚至是愛上你。”
聽到楊靈越如此直接還分列一二三的話,範兵兵惱也不是,笑也不是,隻是說道:“你可真直接。”
楊靈越搖搖頭說:“直接一點好,我都混成這樣了,說話還不能隨心所欲,那我不是白混了?”
範兵兵反駁道:“切~大人物說話都是要繞來繞去的。”
“你說的那些大人物都是下三濫,慣的封建主義官僚的臭毛病。務虛還則罷了,務實的話一個指令都傳達不明白,能做成個屁的事兒,全特麼內耗了。”
借用一下教員對此的總結,精妙非常:
空話連篇,言之無物;
裝腔作勢,借以嚇人;
無的放矢,不看對象;
語言無味,像個癟三;
甲乙丙丁,開中藥鋪;
不負責任,到處害人;
流害全黨,妨礙革命;
傳播出去,禍國殃民。
範兵兵看著楊靈越情緒有些激動,心中暗笑,自己這位小爺肯定是受到某個“大人物”的言語汙染迫害了,要不然能這麼痛心疾首嗎?
範兵兵隻得趕緊跟哄小孩兒似的蹲下安慰。
“好好好,我的爺,聽您的,我以後一定注意。唔...你在京城待幾天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