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隻是年紀小才以為他是良配,如今我早不那麼看了,你就說,像駙馬爺那樣花容月貌斯斯文文的男子不好嗎,像駙馬爺這種又會哄人又會撒嬌又長得好的男人,是不是看著連吃飯都能多吃三碗?”
“那麼多斯文俊秀還會疼人的男人我不要,我乾啥要回頭找趙桓禹這樣的?我瘋了嗎,嫁過去讓他一天打我三頓,遲早死他手裡麵是吧?”
沈錦書看著鄭麗,“母親,您彆小看我,我把話撂這兒,我一定會找個比宋明堂品行好、又比趙桓禹斯文俊秀的男子,您瞧著,三年後又是新一輪科舉了,今年的狀元郎我不要了,三年後還有更好的狀元郎等著我呢!”
“……”
月亮門後。
趙桓禹微笑的臉一點點凝固了。
他在府門口遲遲等不到沈錦書,怕公主姐姐等急了,就進來催催,誰知道進來會麵臨這樣驚人的尷尬?
他偏過頭不可思議地望著花廳裡腰背挺直的少女。
他都聽到了什麼,他居然聽到沈錦書說看不上他,嫌他渾身汗臭隻會動粗,還說嫁給他要被他一天三頓打給打死?
不是……
做人不能這麼胡說八道冤枉人的吧?
他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聞衣裳。
明明香噴噴的,他哪裡臭了?
再說了,他哪裡對沈錦書動粗了?
怎麼被沈錦書一說,他成了個邋遢肮臟的暴力狂了?
趙桓禹咬緊後槽牙,他眯著眼冷颼颼地盯著沈錦書看了看,又轉頭看著身邊給他帶路的沈家小廝。
小廝這會兒也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正低著頭努力降低存在感。
彆人身上透出來的尷尬,讓趙桓禹愈發尷尬了。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小廝如蒙大赦剛準備跑,他又折返回來。
他低聲警告小廝,“不許將我進來過的事告訴任何人!你家夫人小姐說本世子壞話被本世子聽個正著,你也不想讓她們尷尬得坐立難安跑來跟我賠罪吧?你也不想她們遷怒你責罰你吧?聽著,今日的事本世子不想追究,隻要你閉緊嘴巴,不讓任何人知道我來過,今兒的尷尬就會終止於你我,明白嗎?”
小廝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該怎麼做才對大家都好。
他用力點頭,“世子您放心,小的明白,今兒您沒進來過,小的也沒有靠近過正院,夫人和小姐說了什麼,您和我都沒聽到過!”
趙桓禹深深看了一眼沈錦書傲立於花廳的背影,這才轉身離開。
他甩著袖子大步流星往前走,盯著前方狠狠磨著牙。
可恨!
沈錦書居然敢這般嫌棄他,他堂堂雍王府世子,手握邊關二十萬大軍,居然被說成渾身臭汗的垃圾,人家寧可再耽擱三年大好年華去等一個未知的狀元郎也不要他!
他真有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