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啊,哪裡苦了,明明很好吃的,比餅子好吃多了。”
說完,她咬了一大口,證明給趙桓禹看。
趙桓禹頓時得意地抬起下巴衝華陽公主說,“你看,人家都說不苦,就你挑剔,你弟弟給你弄條魚你還挑,你給不給麵子了?吃!”
華陽公主無奈地看著弟弟,隻好硬著頭皮將魚肉塞嘴裡,趁著弟弟不注意,她又偷偷撕了一大塊塞進駙馬嘴裡,要駙馬與她同甘共苦。
周玉珠見華陽公主和駙馬都皺著臉吃苦澀的魚肉,她也放心品嘗起來。
趙桓禹一直耐心等著,見公主姐姐和周玉珠都吃完了,他伸了伸懶腰,站起身。
“我去看看我的馬。”
他嘖嘖道,“沈錦書一直在那邊生悶氣揪我馬毛,可彆把我馬兒揪禿了!”
周玉珠噗嗤笑出聲來。
本來吃完魚肉嘴裡苦得很,可一聽到沈錦書在生悶氣揪馬毛,她瞬間就高興了。
她得意地看向沈錦書的背影。
嗬,跟她比魅力,小黃毛丫頭還嫩了點!
這邊,趙桓禹已經遠離人群來到沈錦書身後。
他故意偏著身子歪著腦袋用誇張的動作去看沈錦書,笑眯眯問道,“沈姑娘生氣了?”
沈錦書瞅他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周玉珠,確定周玉珠那邊看不到她們這個角度,她立刻衝趙桓禹齜牙笑,“我生什麼氣,氣世子黑心肝的哄人家吃蒙汗藥,沒哄我吃嗎?”
趙桓禹笑出了聲。
他低聲打趣沈錦書,“想吃嗎?我那兒還有好幾包呢,也給你來一包?”
沈錦書嘖嘖道,“行啊,你把我一起放倒,我看誰給你帶路找大寶。”
趙桓禹的笑容愈發濃鬱。
沈錦書好奇地問他,“哎,我怎麼好像聽見公主說她的魚肉也是苦的?你給公主的魚肉裡放了什麼東西迷惑周玉珠?”
趙桓禹莞爾,“沒有迷惑周玉珠,那也是貨真價實的蒙汗藥。”
沈錦書聞言愣住。
下一刻,她睜大眼睛望著趙桓禹,不敢置信地說,“我以為你是弄了什麼苦味劑,結果你居然給你姐姐也下了藥?”
趙桓禹點頭從容道,“是,我想了想,我姐姐她從小沒吃過苦,這一路顛簸她一定會熬得很辛苦,不如讓她也昏睡三兩天,一覺睡醒直接到江南。”
沈錦書默默看著這家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該說這家夥貼心嗎?
還是說他心腸夠硬?
為了姐姐好,直接給姐姐下了藥,這操作,也是蠻絕的。
趙桓禹沒理會沈錦書的複雜眼神,他悄悄說,“等他們三個都昏睡了,咱們晌午便能在小鎮上休整了,等著,這會兒沒讓你吃上的魚肉,晌午就讓你吃上,雞鴨魚肉咱們樣樣俱全,吃得你走路都要拄拐。”
沈錦書笑出了聲。
她嚴重懷疑,趙桓禹給周玉珠下蒙汗藥就是為了能去鎮子上吃熱乎乎的飯菜。
畢竟周玉珠清醒著,他們就無法靠近鎮子,人多的地方周玉珠很輕易就能打聽到他們根本沒北上而是在南下。
隻有把人放倒了,他們才能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