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等拜見小王爺,小王爺萬安!”
無數火光映照,站在火光前受眾人跪拜的趙桓禹,身後仿佛有百丈光芒!
他平靜的眸光掃視眾人,那威儀,攝人心魄!
他抬手,“諸位請起。”
所有人異口同聲,“謝小王爺!”
他們紛紛站起身來,退至兩邊。
趙桓禹問章大統領,“大統領,外麵那些亂匪,可儘數拿下了?”
章大統領拱手道,“回稟小王爺,藏身於鏢局中的亂匪一共一百三十三人,其中一百三十一個大人,另有兩個小孩,方才卑職趕來時他們正要攻打侯府,卑職已經率人將他們儘數拿下,無一遺漏!”
趙桓禹頷首,“做得好。”
趙桓禹轉頭看向薛繼宗,薄唇微勾,“你說你鏢局一共多少人?一百三十人?多抓的三個,是你給我們的驚喜嗎?”
“……”
薛繼宗臉色慘白。
他踉蹌後退一步,渾身血色進退。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會全盤皆輸?
他抬頭看著趙桓禹,艱難道,“你來姑蘇城的時候,就已經跟城外的大軍聯絡好了?”
趙桓禹挑眉,“當然沒有,我怎麼知道你薛繼宗不是長平侯府的世子,我怎麼知道沈錦書那丫頭會忽然跟你叫板逼得你狗急跳牆?”
說到這兒,趙桓禹瞪了一眼沈錦書。
沈錦書自知理虧,默默摸著鼻子,衝趙桓禹諂媚地笑。
趙桓禹嗤了一聲。
他重新看著薛繼宗,“我隻是隨身帶了官印,在發現你要狗急跳牆殺我滅口時,我回房寫了一張調兵的令書,蓋上了官印,又用融化的蠟將那張令書封存起來,等守城官兵宋輝前來見我時,我借著踹他一腳的機會,將這密蠟塞進了他嘴裡。”
他看向宋輝。
宋輝立刻出列。
“不錯,小王爺讓卑職離開侯府以後,找信得過的人帶著我嘴裡的令書去調城外的大軍來護駕,所以你薛繼宗雖然派人盯住了我,卻沒有發現我其實已經找了彆人替我出城搬救兵!”
章大統領也適時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
紙張上麵是一行行鐵畫銀鉤的字,末尾蓋著一個黑色的官印。
章大統領說,“卑職一接到這令書,就知道雍王府世子兼驃騎大將軍趙桓禹已經駕臨姑蘇城,並且還有人狗膽包天想對小王爺不利!卑職不敢耽誤,立刻點兵親自率領五千騎兵連夜趕來城中護駕!”
薛繼宗睜大眼睛。
他怔怔看著那張令書,又看著技高一籌的趙桓禹。
他踉蹌後退一步,慘笑出聲。
“我輸了……”
“我輸了……”
“一敗塗地,再無翻身機會。”
趙桓禹抱著窈娘走下台階,冷冰冰睨著薛繼宗。
他說,“你是輸了,十幾年前你就輸了!你輸在狂妄自大,你輸在自私無情!你明明娶了侯府的真千金,你明知道有朝一日你身份敗露她能護你安危,可你依然選擇了作賤她!你但凡性子敦厚一點,你但凡這些年能好好待她,即便你今日東窗事發她也會念著與你的夫妻情意保住你!”
他話音一轉,“可你是怎麼對她的呢?她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被你磋磨得像是比你年長了十幾歲!你明知道她才是侯府真千金,你明知道你是鳩占鵲巢的冒牌貨,你搶走了她的榮華富貴,你心裡就沒有過哪怕一點點愧疚嗎?你就沒有一點點想要補償她的念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