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怨地說,“大人,你是不是我爹沈繼昌的政敵啊,你們倆一定有舊怨是吧?你是想害我流放千裡把我送去跟我爹一起做苦力?”
沈錦書這麼一說,太守大人也覺得自己有點坑人了。
他心虛得都不敢看沈錦書,默默扭頭望著彆處。
其他官員都被太守大人和有趣的沈姑娘逗得忍俊不禁,個個低著頭拚命聳肩膀忍笑。
而一旁的趙桓禹,他正眯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沈錦書。
這姑娘的反應太奇怪了。
就好像知道皇伯父現在已經被人戴了綠帽子一樣……
聯想到這姑娘剛一見薛繼宗就知道薛繼宗不是長平侯府的子嗣,趙桓禹心裡有些打鼓。
這個擁有血脈果的姑娘,不會真的早已經看穿了皇伯父後宮的秘密吧?
皇伯父那幾個孩子裡,不會真的有個野種吧?
趙桓禹仔仔細細將皇伯父膝下的三個公主四個皇子全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與他關係好的華陽公主太子哥哥等人,他覺得都是沒問題的。
就算有問題,他也不想相信。
如果非要有一個野種不可,那他希望潛藏的野種是跟他關係最糟糕的三堂妹和二皇兄……
咳。
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厚道,但是,人都有遠近親疏嘛是不是,誰希望壞事兒發生自己喜歡的人身上呢?
趙桓禹偷偷看了一眼沈錦書。
他迫切想揪住沈錦書偷偷追問野種的事,他都顧不得侯府這一堆爛攤子了,揮手示意官員們走。
“你們去花廳裡坐著等,華陽公主和駙馬爺應該會在天亮之前抵達,你們做好迎駕的準備。”
官員們見小王爺攆人,識趣行禮告退。
章大統領留了十個將士站在院子四周護衛小王爺安全,自己上前按著薛繼宗的肩膀押著人走。
趙桓禹見大家呼啦啦離開,趕緊一步一步磨蹭到沈錦書身邊。
他已經迫不及待追問皇家野種的事了!
誰知道,已經走到月牙門那邊的薛繼宗卻不肯走了。
薛繼宗做出了決定。
他要將所有罪名攬到自己身上,讓周玉珠和他的女兒平安。
他轉過身看著趙桓禹,“小王爺,你不用費儘心思把四年前的事往彆人身上推了。”
他勾唇譏諷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拐走窈娘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貪圖公主府的財富,我想讓我的女兒跟我一樣鳩占鵲巢過上滋潤享福的日子,所以我逼迫周玉珠將華陽公主的女兒窈娘帶去燈會,又讓我的下屬把窈娘抱走,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周玉珠隻是受我脅迫,此事與她無關。”
趙桓禹皺緊眉頭厭惡地看著薛繼宗。
有完沒完!
還周玉珠是無辜的,演戲演到他跟前了?
薛繼宗看著趙桓禹懷中的窈娘,繼續說瞎話為周玉珠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