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宗的八個小妾們帶著孩子蹲在牆角哭得恍恍惚惚。
她們的夫君成了跟侯府毫無關係的人,那她們怎麼辦?
她們還能留在侯府嗎?
要是薛繼宗被砍頭了,她們是不是就無家可歸了?
小妾們一時間找不到主心骨,看著蘇星雲離開的方向,她們忽然拉著孩子哭著追過去——
“世子夫人!姐姐!求您彆趕我們走!”
“姐姐啊,姐姐,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彆讓我們成為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姐姐,您就把我們當小貓小狗養著吧,隻求您給我們一口飯吃就行了,姐姐……”
“……”
沈錦書默默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妾不去追薛繼宗這個夫婿,反而去追蘇星雲這個跟她們毫無關係的人,又好笑,又心酸。
唉。
所以說女子不能給人做妾啊,她寧可做寡婦都不給人做妾。
所有人都走了,還留在院子裡沒有走的父子倆就凸顯出來了。
趙桓禹正準備拉著沈錦書問皇家野種的事,忽然,他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墨昭和墨無傷父子倆。
他看了看那貌美如花的父子倆,又看了看沈錦書,眼神頗為不可思議!
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
施舍人家足足一百兩銀子還不夠,還要把人家帶回家來?
趙桓禹冷颼颼盯著沈錦書,“你自己都是侯府的客,不經過侯府同意就這樣把人往侯府帶,不好吧?”
沈錦書抬頭看著趙桓禹,“我沒打算讓他們在侯府住下啊,我是想把他們安置在瀟湘館的,誰知道剛去瀟湘館就發現薛繼宗狗急跳牆,我怕他們父子倆被誤傷了,所以讓他們跟在我身邊方便保護,然後就一路到這兒來了。”
沈錦書低聲說,“你彆擔心,我馬上就把他們送回瀟湘館去。”
趙桓禹酸溜溜地看著沈錦書。
嗬。
怕人家不安全,所以隨身帶著?
瀟湘館那麼多可憐的孩子她不擔心,就隻擔心這父子倆是吧?
就這麼明晃晃的偏愛是吧?
怎麼不乾脆把人栓腰帶上呢?
沈錦書瞅見趙桓禹這眼神,撓頭納悶地問他,“礙你什麼事了?”
趙桓禹哼笑一聲,哼完了又哼一聲。
沈錦書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人有病。
她準備去墨昭父子倆那邊,又被趙桓禹拽住了胳膊。
趙桓禹附在她耳邊,“彆急著走,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皇伯父的孩子裡麵也有個野種?”
沈錦書心底咯噔一聲,震驚地望著趙桓禹。
趙桓禹見她這樣,越發肯定了皇家有野種。
他咬牙切齒,“你告訴我,哪個皇子是野種?是嬪妃偷偷給皇伯父戴了綠帽子生了與奸夫的野種,還是有人膽大包天調換了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