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舟冷冰冰看著謝春華爬到他麵前。
昔日成親之時他有多喜歡這個老天爺賜給他的媳婦,如今,他就有多厭惡。
他說,“你若還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為你求情,可你已經是宋明堂的妻子了,我犯得著救你?”
圍觀群眾紛紛點頭,對謝春華指指點點,極儘譏諷。
謝春華喉頭一哽。
她飛快看了眼那些譏諷她嘲笑她的人們。
她知道她此刻跑來求宋長舟有多麼可笑,有多麼厚顏無恥,可她能怎麼辦,她一個弱女子沒有辦法自救,她隻能厚著臉皮為自己求一條生路,她隻是不想死而已啊。
她強忍著內心的恥辱和難堪,雙手用力抓住宋長舟的胳膊,哭泣哀求。
“夫君我錯了,我錯了!你救救我,我保證以後洗心革麵,我保證以後好好跟你過日子,我給你端茶倒水,我給你為奴為婢,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隻求你救救我,求你彆讓我死!”
宋長舟低頭看著她,覺得頗為諷刺。
當年跟他成了親,他剛走這女人就耐不住寂寞去跟他弟弟被翻紅浪,如今出了事,這女人又想踹掉他弟弟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這種女人,真是讓他開了眼。
他伸手拂去謝春華的手,冷笑。
“好好過日子?嗬,你跟宋明堂道德淪喪不知廉恥,便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不要臉?你都已經跟我親弟弟做了八年夫妻,你怎麼會覺得我還能毫無芥蒂的跟你在一起?”
他剛撥開謝春華的手指,謝春華又再次抓住了他。
他厭惡地將謝春華重重推開,就像拂去最肮臟的塵埃。
“彆碰我,你們不嫌自己肮臟,我嫌你們臟。”
謝春華被重重推倒在地,摔得一陣刺疼。
她淚汪汪望著宋長舟。
對上宋長舟那好像在看臭狗/屎一樣的眼神,她又羞臊,又難堪,又絕望。
她內心的委屈忽然決堤,她捂著心口哽咽控訴。
“你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啊?”
“當年我才嫁給你半個月,你就拋下我離開,你滿腦子隻有你弟弟,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日子要怎麼過?”
“你明明可以讓你弟弟入伍,可是你選擇了保護你弟弟拋棄我,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你拋棄了我還要我為你守寡,要我為你守著看不到儘頭的寂寞,憑什麼?你憑什麼?”
“你哪怕多陪我一兩個月,我都能與你產生感情,有了感情我就一定會等著你回來,可我們才相處幾日?你憑什麼以為區區半個月的時間就足以讓我愛上你,你憑什麼以為你在我生命裡僅僅出現半個月我就必須得為你苦守一生?”
“宋長舟,你捫心自問,你就沒有錯嗎?你不給我時間讓我喜歡你,那你有什麼資格得到我的忠貞?既然你這個人隻想保護你弟弟,你隻要弟弟不要媳婦,那你娶我禍害我做什麼啊?”
麵對謝春華的含淚控訴,宋長舟沉默了。
這一點,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