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哪有什麼仇啊,死的是祝鴻,又不是她和她娘家人,是吧?
她跟祝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並不愛這個男人,這種沒什麼感情的搭夥人被大伯父殺了就殺了嘛,沒什麼的,反正害死那麼多人祝鴻也該償命的。
老夫人高興地拍了拍吳香凝的胳膊,又冷冷看向郭碧君。
“我們要收拾行李去京城了,你願意跟著就去收拾收拾,不願意跟著,就一個人待侯府。”
說完,她也不管郭碧君是什麼表情,在孫媳婦和孫女的攙扶下,高高興興離開了院子。
偌大的院子,忽然就隻剩下郭碧君一個人。
郭碧君聽著腳步聲漸遠,眼神怨毒。
沈繼昌,死老太婆,吳香凝,還有帶來了這一切麻煩的始作俑者沈錦書……
全都該死!
這些人全都該死!
……
京城。
開國公收到飛鴿傳書,整個人驚得立刻就跳了起來!
沈繼昌怎麼會是東寧侯府那位死了三十幾年的嫡長子?
若真是如此,那親子鑒定結果一出,可真是要令滿朝文武震驚了啊!
震驚之餘,開國公又滿心歡喜。
太好了,東寧侯府沒有斷子絕孫,可喜可賀啊!
開國公不敢耽擱,立刻捏緊信紙進宮。
此刻皇宮裡,趙桓禹正在稟告采花賊一事的進展。
趙桓禹說,“皇伯父,附近幾座城都搜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筆,揉按著眉心,“怎麼會這樣?難道那采花賊離開了這幾座城,去了更遠的地方?”
趙桓禹搖頭說,“應該不會,他這幾年始終是在京城附近的幾座城犯事兒,按理說他人應該還在這幾座城裡。”
皇帝望著趙桓禹,“既然人還在,為何你們遲遲抓不到?”
趙桓禹眯著眼,“皇伯父,還有一些府邸,我們未曾去過。譬如,有功於朝廷有功於江山社稷的公侯伯爵府上,沒有您的旨意我們還不敢去搜。”
皇帝錯愕地望著趙桓禹。
公侯伯爵府?
皇帝喃喃,“不應該啊,公侯伯爵府的人身份貴重又頗有錢財,他們可以上青樓,可以納妾,何必去做采花賊犯罪呢?”
趙桓禹心想,或許是人麵獸心追求刺激呢?
他正色道,“也未必就是公侯伯爵府的少爺們,或許是他們府上的家丁護院呢?皇伯父,您要不然下一道聖旨,侄兒帶著人去這些府邸搜一搜?”
皇帝摩挲著下巴,有些猶豫。
為了這麼點事就去搜公侯伯爵府,不太好吧?
會不會太興師動眾,會不會讓勳貴們不滿?
這時候,門外太監忽然進來通報,“皇上,開國公求見。”
皇帝驀地看著門口。
下一刻,皇帝眼前一亮!
他立刻低聲對趙桓禹說,“開國公來得正好,等會兒你就逮著他說好話,隻要他老人家願意讓咱們去他府上搜查,有開國公府帶頭,那麼其餘的公侯伯爵府就不會有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