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掏出鬆子糖,“來,叔父給你買的糖,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吃一顆甜甜小嘴巴。”
金子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趙桓禹,高興得直蹦!
她以前可羨慕鄰居家的狗子哥了,因為狗子哥的爹爹每次出門都會給狗子哥帶零嘴回來吃,現在她不用羨慕彆人了,她也享受到這種被人寵的滋味啦。
她爹雖然是個壞蛋,但是,她有桓叔父,桓叔父長得好看對她又好,比狗子哥的爹爹還好!
“謝謝你,桓叔父!”
金子接過糖果,衝趙桓禹笑得格外的甜。
趙桓禹笑道,“我帶你去府裡轉轉?”
金子連連點頭,“好呀好呀!”
她將小手放進趙桓禹伸來的手掌裡,乖乖衝外祖母揮了揮手就蹦蹦跳跳跟著趙桓禹走了。
何阿婆看著趙桓禹的背影。
她瞳孔微縮。
小王爺為何忽然要讓金子改口叫他叔父?
莫非……
小王爺已經找到金子的親爹了?
金子的親爹,到底是誰呢?
何阿婆抿緊嘴唇,眼底湧現出一絲絲愧疚。
她恍惚回憶起女兒臨終前告訴她的話。
“娘,我不會告訴你金子的父親是誰,我不能讓你帶著金子去找他,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幽影樓’的殺手,我收了宮裡貴人的銀子做了人家的幫凶,我對他做下了罪惡的一切……”
“我更不能讓他知道,那天晚上破廟裡的一切,其實都是我有心設計……”
“我看守了他一年,我清楚知道他體內藥性何時發作,我故意掐著時間讓人假扮采花賊將他從山莊救走,又讓所謂的采花賊將我擄到破廟假意糟蹋,然後順理成章讓他在藥性作用下傷害了我,我就是想以受害者的身份跟他相處,鼓勵他堅強活下去,我想讓他愛上我,我想一輩子活在他心裡……”
“娘,我有罪,我真的,罪該萬死,即便我良心發現,我背叛了宮裡的貴人將他從山莊救出,依然抵消不了我對他犯下的罪。”
“那山上小木屋裡的幾日陪伴,他以為我是他的光,他以為我是他的救贖,事實上也隻是我精心設計的惡心騙局……”
“所以娘,我沒臉見他,也沒臉讓他撫養我的孩子,我死後,請你用我留下的錢財好好撫養金子,我們幽影樓的殺手都有兩套身份,無人知道我是殺手,無人會來找你們的麻煩,您對外就說,金子是采花賊的骨血,這樣就不會有人追究金子的父親是誰……”
“其實,金子本也就是采花賊的孩子,隻不過,我才是那個罪惡的采花賊……”
女兒臨終前的話在何阿婆腦子裡縈繞。
淚水模糊了何阿婆的視線。
女兒,彆怪我……
我也想遵守你的遺言不帶金子來找她親爹,可是,娘活不久了……
娘不能讓金子顛沛流離落入魔窟,隻有將她交給她的親生父親,她才能好好長大。
女兒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秘密告訴任何人,我會帶著你的秘密進棺材,讓金子的父親永遠都以為你是個純白無瑕的好人……
……
兩日後。
沈錦書一行人回京。
沈錦書想帶老夫人等人回沈家住下,老夫人卻拉著她的手笑著說,“不用了,我們去開國公府住,你跟弟弟妹妹把我送到國公府好不好?”
沈錦書尚未回答,沈青蘿就眼前一亮。
她抱著沈錦書的胳膊興奮地低聲說,“姐姐去嘛去嘛,我們去國公府看看大美人秦仲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