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啊,我看著都覺得害臊難為情!”
她一邊說害臊難為情,一邊興奮的將紙張分發給其他湊過來看熱鬨的妃嬪們。
“你們都看看!都看看!這竟然是我們三公主寫給秦仲淵的情書,而且,是最不堪入目的淫/詞浪/語!”
妃嬪們激動壞了,紛紛拿著紙張查看。
“哎喲,我這張上麵寫著,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
“快看我這張,我這張最羞人,她居然寫,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還有我這個,花、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
“我這個更是叫人沒眼看,她竟然寫著,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哎喲,我這個經了人事的都不好意思提這種詩,她怎麼有臉跟男人寫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啊?民間女子都不會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她堂堂公主,還要臉不要臉了?”
“難怪秦公子把盒子拿出來,她立刻就要去搶呢,她知道她乾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她哪裡敢讓我們知曉?”
妃嬪們一邊興致勃勃看詩,一邊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三公主。
呸!
真下賤!
“……”
三公主都懵了。
這盒子裡的東西不是她威脅秦仲淵的那封信?
這是……
是秦仲淵偽造的信?
三公主還沒反應過來,褚煜先反應過來了。
他激動得差點就笑出來了!
他狠狠掐著胳膊肉,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他裝作震驚又厭惡的模樣望著三公主,恨聲道,“三公主,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曾經給秦仲淵寫過這種不要臉的詩句,你這種行徑簡直跟脫、光、了站在他麵前沒有區彆!恕我褚煜無福,我沒有做您駙馬的福氣,我寧可出家為僧也不願意跟您成婚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他拱手行禮,“公主,容臣拜彆,臣高攀不起您!”
三公主氣得要吐血暈過去!
她指著褚煜怒道,“你給我站住!”
她又轉頭指著秦仲淵,怒氣衝衝地說,“秦仲淵!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詆毀我!這些東西不是我寫的,這分明是你偽造的信件!你其心可誅!”
秦仲淵抬眸,漆黑眼眸凝視著三公主。
嗬。
他手段下作?
是。
堂堂男兒用這種毀人清白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子,的確是下作的行徑,可是,曾經光風霽月的他不是已經被這個女人用惡毒的手段把他變成個下作玩意兒了麼,既然他人都已經肮臟下作了,那就彆怪他用下作的手段來對付這個女人了。
秦仲淵不慌不忙,慢條斯理道,“公主這是敢做不敢認?公主說這是我偽造的信件,可這分明就是公主的字跡啊,我如何偽造?”
三公主怒道,“當年你是我的伴讀,我偷懶不做功課的時候就會讓你幫我做,所以你一直都會模仿我的字跡!”
秦仲淵凝視著三公主的眼睛,“是嗎?那方才三公主為何要那麼心虛搶我的盒子呢?你若是心裡沒鬼,你何至於要跟我和褚煜拚命搶盒子?你不就是對你當年寫過的這些信心知肚明,你害怕被人看到,所以才非要搶盒子毀滅證據不可嗎?”
妃嬪和皇子公主們紛紛點頭。
就是!
方才三公主那副心虛搶盒子的模樣,可不像是個無辜的,她明顯是知情的嘛!
這些信件明顯就是她自己寫的,隻是如今這些信件被大家看到了,她不敢承認她做過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所以想抵死不認罷了!
三公主被秦仲淵汙蔑,又被大家指指點點,她氣得想殺人。
她怒氣騰騰道,“我根本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這個,我以為這是……”
秦仲淵逼問,“三公主以為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三公主張了張嘴,卻無法再開口說話。
她能怎麼說?
她能告訴這些人,她以為這盒子裡裝著她的罪證嗎?
她怎麼能讓人知道她曾經對秦仲淵犯過那麼大的罪行?
她不蠢,她知道這兩件事孰輕孰重。
十幾歲的時候給心愛的男人寫一點傷風敗俗的情詩,最多被人罵一聲不知廉恥,隻要她多哭一哭,人家就會說她年少無知值得原諒……
可是,如果國公府世子被她囚禁在山莊裡讓無數男人侮辱了一年的事曝光了,她可就要麵對天下臣民的怒火,父皇就要懲治她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了……
她絕對,絕對不能主動承認她傷害過秦仲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