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把女子的血拿去有個屁用?
想用這樣的東西想製造出孩子,除非神仙下凡。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什麼科學結論都有探索的過程,有些東西是需要幾十年幾百年的研究曆程才能得出結論的,當下的古代人並不知道生命形成的過程,他們以他們淺薄的科學知識來做實驗試圖製造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樣的實驗隻會失敗,無數次失敗。
想到這兒,沈錦書若有所思。
她呢喃,“采花賊兩三個月作案一次,按照這個頻率來看,或許幕後者真的在製造孩子。兩三個月的時間剛好能把脈檢查出有沒有懷孕,幕後者每次實驗過後等待兩個月發現實驗失敗了,於是又吩咐采花賊給他提供新的樣本繼續做實驗,這樣一說,好像也解釋得通?”
趙桓禹頷首,“極有可能。”
沈錦書抬頭望著趙桓禹,“可是我有個疑惑。”
趙桓禹問她,“你說。”
她輕聲說,“若幕後者隻是想要一份樣本供他研究,他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雇傭采花賊來傷害無辜女子,他就不能自己親自上?就算他身體有毛病不行,也用不著雇傭采花賊啊,他就不能重金雇傭一對健康的夫妻住在他的地盤住下,與他保持長期合作嗎?每次需要用樣本的時候,就讓那夫妻倆喝點大補湯,他守在門外不就能得到新鮮出爐的樣本了?他找采花賊傷害女子,既是在犯罪害人又是在做無用功,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趙桓禹也想不通這一點。
他揣測道,“或許是他找不到願意跟他合作的人?被他像豢養畜生一樣豢養起來,隨時聽他的命令做這種事取樣本,這事兒還是有些超出一般人能接受的底線範圍了——”
沈錦書點頭,“即便他不能找到友好合作的夫妻倆,那麼,他就不能抓幾個男女關起來時時刻刻取樣本嗎?雖然囚禁彆人也是在犯罪,可是,抓幾對夫妻囚禁利用一輩子,總好過雇傭這麼多采花賊去害人吧?雇傭采花賊的風險非常之大,還格外的麻煩費事兒,你說是不是?”
趙桓禹嗯了一聲。
他又說,“或許,這人是想多一些實驗數據吧?若是隻抓幾對夫妻循環利用,一次次失敗他會懷疑是不是那幾對夫妻沒有了生育的能力,多找一些人,他覺得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沈錦書愣了愣。
這樣……倒也解釋得通。
不停尋找新的受害者,不停更換新的更健康的樣本,能豐富實驗數據,提高實驗成功的概率……
沈錦書歎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區區一個采花賊事件,背後竟然還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她一直很敬佩科學家,沒有曆代科學家埋頭做各種實驗,就不會有現代那麼豐富龐大的知識庫,可是,她對科學家的敬佩並不表示她讚同這些人為了做實驗就瘋狂變態到不顧他人性命。
就像這個幕後者。
如果幕後者真是在研究怎麼用彆的方式製造孩子,如果幕後者能不雇傭采花賊不傷害無辜的姑娘,如果幕後者能在實驗的基礎上尊重人/權,那麼她沈錦書都能掏腰包投資個幾千兩銀子支持這人的壯舉。
畢竟,能把女人從生育孩子的十個月痛苦中解救出來,能用彆的方式輕輕鬆鬆做母親,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未來?
可惜。
這人第一步就錯了。
任何實驗如果建立在藐視踐踏人/權、傷害他人的基礎上,就應該被摧毀!
他們絕對不能讓這種罪惡的行徑披上一層正義的外衣繼續發展下去。
見沈錦書歎息,趙桓禹問,“現在我們該怎麼做?”